宁宇其实没有听阿崇在讲些什,他嫌话筒声音吵,戴着耳机听歌。本来想看书,但看着看着眼睛老是往前面瞟。他索性不看,放任自己去看阿崇说话。
看阿崇说话。
他说话时候像在表演。就算听不到声音,阿崇肢体和表情也足够赏心悦目。宁宇不知道这念头是怎冒出来,反正他觉得阿崇说话时候很好看。再配上此刻耳机里音乐,面前场景开始变得有生命力。
阿崇是他眼里这场默剧主角,他嘴巴张合,眼上挑,对前排那个女孩子说句什,或许是句打趣话,那女生捂着嘴笑起来。
阿崇用食指轻轻摩擦手里话筒,他似乎挑下嘴角,眼里出现丝然又厌倦笑,好像朵飘过去积雨云。
为什会喜欢阿崇?
宁宇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李宗盛唱过,爱是场高烧。如果要宁宇来形容他喜欢阿崇时感受,他也只会说:不清醒,生病,发场很严重高烧。而阿崇在这场病里扮演角色是各种各样药品,他有时候是阿司匹林,有时候是维生素C,有时候又是普鲁卡因。宁宇没有对症下药,堆药把自己吃得高烧不止,病就是年。
刚遇到阿崇那段时间,他也确实直在发低烧。但宁宇没想那多,往常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喝喝水多吃蔬菜等个周就熬过去,反正男生也没那娇气,所以在泰国那几天他也只是吃点药,没跟谁讲过这事儿。
跟团第二天,他们到芭提雅。
在阿崇看过来之前,宁
宁宇有点奇怪。别人出去玩喜欢看风景,但他出去玩最喜欢环节是坐车。无论是坐飞机、坐火车、坐客车,他都很喜欢。
坐车那段时间宁宇总觉得才是真正旅行,那期间所有等待和期待都在酝酿,他和车上人短暂地发生联系,起去往个陌生地方。他在车上看书,看窗外变幻风景,那段时间最安静可贵,宁宇喜欢在车上想事情,他有很多事情都是在坐车时候想通。
但跟团旅游不是这样。
“——所以其实大家来泰国呢,也别光顾着拍照发朋友圈,要是连这地方文化历史都没有解,大家算是白来。”阿崇拿着个话筒在车前排笑着讲解,“这个芭提雅吧,想大家来之前应该也有定解吧?芭堤雅有个别称叫‘东方性都’,有人说,芭提雅是男人天堂,也有人说,芭提雅除性无所有,这个城市是开放自由。等今晚们到红?灯?区,大家会在大街上看到些鬼佬领着个漂亮泰国女孩儿,这是泰国‘租妻’……”
他站着倚在车座上,整个人看上去都松松垮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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