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认知里,这人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模样,即使这次受伤都毫无波澜,眼下却莫名其妙说出这种危险言论。
江雾里心头跳,忙问:“他惹到你?”
裴时瑾没理会,只是又从几柜里摸根烟,欲点燃,想起套房内哭得睡着小姑娘,又强行忍住。
江雾里后知后觉中,察觉到他病房里似乎有人。
房门虚掩着,微弱光线透出,照耀着小姑娘微红侧脸。
江雾里:“……”
多年朋友,对他多少算有那丁点解,江雾里get到,这人似乎在生气。
能够引起他情绪,也就颜苏那个小朋友。
“你心情不好?”
“嗯。”
室内开窗,雪花被风吹拂,灌入窗台。
修长指夹着烟,抹猩红忽明忽灭,低头瞧眼手机里信息,寥寥几行字。
[裴总,您要证件已经让人连夜送过来,应该很快就到]。
他没回复,指尖轻轻扣着手机屏幕。
有人敲门,裴时瑾黑眸微沉,半晌,才淡声道:“进。”
是。
您越来越变本加厉地觉得是个毫无灵魂木偶,可以任由您摆布。
颜眉听女儿这说,眉目稍和,不禁也放柔声音:“妈妈直知道你是个乖孩子,跟你哥哥完全不样。”
“苏苏,妈妈是为你好,豪门难处,尤其他那种公子哥儿,婚姻未必能自主。你难得想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吗?”
“嗯,知道。”
她蜷缩成小小团,睡得很熟。
这种姿势是全然缺乏安全感种标志,江雾里走近些,才发现小姑娘脸上似乎有未干泪痕。
深夜里,这小丫头怎跑这儿来?
等出病房,江雾里试着跟家里联系,很快收到江奶奶打电话:“你这死丫头还知道往家里去电话?”
“家
“跟小苏苏吗?”
他没搭腔,过会儿,江雾里瞧他摁灭烟,漆黑深邃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你那个小堂弟。”
江雾里愣,“他怎?”
“他让非常不爽。”
斯文语气下,蕴藏着危险情绪。
江雾里嗅到满室烟味儿,下意识看他眼。
很快,她被惊到。
“医生允许你抽烟?”
“不允许。”
男人淡漠地抽口,烟圈冉冉升起时,江雾里见他轻笑下,表情颇有几分懒散,“那又怎样?”
“好,那妈妈就不打扰你。如果你真喜欢画画,妈妈也不干涉你好不好?”
颜苏泪眼模糊地握着手机,轻声喊她:“妈妈。”
颜眉温柔似水地问:“怎?”
小姑娘轻声说句,“再见。”-
根烟缓慢燃烧,模糊男人棱角分明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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