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有一换上鞋,不看许初苦涩的神色,拉门出去了。
大概意思是“别再见了”。
“没想到啊小舒,我以为只有你给人戴绿帽子的份,没想到几天不见你倒是头上长草了。”酒吧里,程澄压着裙边,优雅在高脚凳上坐下。
“你还真能说。“舒有一揉着太阳穴窝在椅子里,“这次没被保安当未成年拦着不给进?很得意啊。”
程澄和舒有一是大学同学,舒有一出柜得早,学校风气又保守,上学时没少被一些恐同的男性孤立,后来人缘好的程澄带着他和女生玩,舒有一的大学生活才舒服些。
手说,“不安全。”
“哦……哦……”他不打小三还叮嘱,小男生被绕迷糊了,大胆抬眼看下舒有一,又被那因为眼尾下垂显得深情的眼神闹了个红脸。
小男生走时,最后疑惑地看一眼杵在放中间的许初,嘟囔着有这样男朋友还出轨啊,走了。
送走小男生,舒有一没有关门,而是转身对许初说:“我有事出去,你收好房间走吧,我回来不想见到你。”
“小舒。”门开着,冷风吹进来冷了些情绪,许初冷静了些,他哀求地看着舒有一,“给我个机会。”
程澄和舒有一性格接近,他们都长得好,都属于秀气柔和那挂的,换上校服就能冒充高中生,两人靠着迷惑性的清纯长相渣了不少人,也同样没少在大摇大摆进酒吧时被保安拦下查身份证。
“未成年怎么了,未成年可不会傻到被人戴帽子。”程澄挑下眉,笑眯眯抓住这个点不放了。
舒有一这种床伴换得比时装秀衣服还快的高段位选手,被人渣可太稀奇了。程澄在微信里得知舒有一居然被人劈腿时的感受,就和她几个月前得知舒有一决定收心,和许初稳定下来时一样匪夷所思。
“姐姐,我这不舒服呢,您就别往伤口上撒盐了。”面对不安慰反而幸灾乐祸的好友,舒有一很是无奈,他叹口气,求饶道。
“嗯?”程澄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好看,一张小脸过分红了,她伸手贴下舒有一额头,热度有些不正常,皱眉道,“你不舒服还来酒吧?”
舒有一并没打算给机会,他把纯黑的外套脱下来,从门边衣架上换了件亮色的夹克,自顾自地说:“张总问我你有没有调岗的打算。”
此话一出,许初又僵住了,张总是许初的领导,舒有一和他有些交情,许初没能力学历又不行,现有的工作是舒有一托张总找的。
显然,许初在这份工作表现并不好,即便有舒有一兜着,领导还是来警告了。
“没有。”许初声音里中气更不足了。
“那就好好做。”耳链不小心缠上衣服上,舒有一歪头把它解开,背上侧包干脆地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