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没见太多报道,之前也听说不是太大事……”
“公关昨晚加夜班。”沈诀揉揉太阳穴,“再被这新闻当头棒,恐怕烁天股
他说者无心,但方斐心口微微塌陷,到底被那句话刺痛。
“杨导家里人呢?”
“通知,但听说没生命危险后好像不准备现在来,填个授权书让帮着签字。”沈诀语气格外平静,却透出股凄凉,“他和家人关系你应该知道个大概。”
方斐“嗯”声。
姐姐心疼他,但更在意和年轻男友享受生活;父亲醉心艺术,虽说关心他可方式毕竟委婉。至于母亲邢湘,杨远意哪怕偶尔提起大部分都是副淡漠神色。再加上猜到当年读大学事大概率是邢湘从中做过手脚,方斐不用问都能想象母子二人关系当然不可能亲厚。
ICU外并不能看清里面场景,方斐隔着门上小小扇玻璃,只勉强辨认出杨远意床位边仪器上亮着红色小灯。
他没见过杨远意生病,对方连感冒都很少,朋友开玩笑说他这是因为有战斗民族基因。杨远意自己也对此颇为骄傲,曾说他上次来医院还是在高中时候打疫苗,此后小病都靠私人医生开点药就解决,几乎没有住过院。
哪知世事难料,不以任何人意志为转移。
“阿斐,你吃东西没?”汪宏裕问,“们先去吃个饭吧。”
方斐不想走。
只是他生活在不太富裕却充满关怀家庭,时很难接受“儿子受伤在ICU,为人父母竟连来看眼都不想”。
如果此刻躺在里面是他,方斐毫不怀疑自己父母定立刻买机票从冶阳来到陌生城市,哪怕他们直以来都觉得飞机太贵。
见他表情惆怅,沈诀又宽慰道:“没关系,或许杨远意也不希望他们来。”
“……也对。”
“你进医院时候有媒体在外面吗?”
汪宏裕:“话说重些,你在这儿也没用,ICU又不能陪护。你从虹市过来,又是大清早航班定辛苦,先好好休息……你订好酒店吗?”
“没,没想久留。”看见对方诧异眼神,方斐顿顿,解释道,“想着……看看他什情况,不是大碍就走,章导那边还等着拍完最后戏份杀青,不能因为自己点私事耽误大家进度。”
汪宏裕见他似乎并不打算吃东西,叹口气:“是劝不动他,诀哥,你要不要回去?也是大早就在这儿。”
沈诀摇头:“不困,会儿如果有什文件,还得签字。”
汪宏裕感慨着:“也对,这几天都辛苦你。哎!平时都不觉得,杨导病,居然连个能帮签字亲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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