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道理方斐比他发现得早。
“相信是意外。”方斐说,可不等他放松又继续道,“但是杨老师,你为什总是去解释结果?并不是看见你和她才生气。”
杨远意愣。
方斐漠然看他,半晌说:“杨老师,很早之前你问过个问题,印象深刻。”
“……什?”
是在起久吗?方斐居然有朝日也能从杨远意简单句话里读出那多东西。但他现在除赶紧离开,什都不想,更不在乎杨远意感受。
第下没有把门拉开,身侧阴影笼罩过来,方斐侧过脸,放弃似迎上他视线。
灰蓝色瞳仁认真凝视着他,里面只有他倒影。
“是意外遇见。”杨远意急切地说,“你听——”
解释?
玻璃长廊拐角往下,穿过人潮,杨远意路不知说多少个“对不起”和“借过”,他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白色影子,唯恐下秒方斐就消失。
拍卖会,慈善晚宴或者别各类交际,在这刻都不再重要。
屏州没有春天,日落后依然潮湿而闷热,好似随时会有场雷雨。落地窗外,树叶纹丝不动,空气中只有升腾热气而无晚风。
方斐停在扇小门前,周围没有人,左上角“安全出口”闪着绿光。
他跑累,呼吸微微急促,不回头,伸手就要推开那扇门。
“你说,让你想起小时候养过只仓鼠。你送他东西,他就诚惶诚恐地藏起来,最后差点撑死自己。”方斐不错眼珠,将他所有反应留恋地收在眼底,“你问,他是不是害怕东西被你拿走,又问,’会拿走吗?‘”
杨远意想起来,因为这个,很
可有什好解释呢?
上次方斐因误认为他和俞诺私下见面,旧情复燃,所以那伤心难过。
而现在方斐看见,他不能把什都推给“巧合”“意外”或者干脆说俞诺是个疯子,连他自己都觉得听上去像毫无说服力借口。
杨远意平时不算伶牙俐齿也是思维严谨、逻辑清晰,而现在他话说到半截,毫无预兆地语塞,竟不知该怎纠正方斐误解,每条路都指向糟糕结局。
他总是习惯解决结果。
“方斐!”
身后声音让方斐脚步停顿,他失神半拍,脑子里那些嗡嗡作响噪音忽地被驱散。可他还是耳朵疼,头晕,视野周围泛着黑,所有能看到区域就只有眼前门把手,只需要用力就立刻逃脱。
方斐握上那道把手,冰凉触感让他终于有丝现实感。即将推开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强行把他拽回原地动弹不得。
“阿斐,你等等!”
无奈,惭愧,身心俱疲,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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