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慢吞吞地点头，承认
从不为外人所知
个秘密，“
很少做梦，就算有意识也是睁眼就忘，噩梦
，连有没有做过都不记得。”
分明算是好事吧，但方斐莫名听出丝酸楚和无奈。他感觉杨远意有点失落，贴过去，想让他亲亲自己。
杨远意如他所愿地单手捧住方斐脸。
两个人沉默地吻会儿，给寒冷日子里欲望膨胀出狂乱补个温情结尾。腿在被子下叠着交缠，杨远意单手搂住他腰心不在焉地揉。
“今天还要不要出门？”杨远意问。
方斐点点头，看不懂他为什谜之兴奋：“……比较无聊，就直跑。”
杨远意：“然后呢？”
“然后就……就醒啊，都是这样。”
“醒会记得吗？”
“会，有些也记不得。”
后来方斐才知道，杨远意嘴里“老”是薛定谔“老”。想赖床，就是年纪大受不得刺激，等要脱他衣服——
“可没说过精力不够”。
刚从前夜狼狈中脱身，衣服没穿好两分钟，再次被杨远意狠狠压在床上搓好几个小时。满足与疲倦同卷着他们沉浮，等终于结束后方斐浑身酸痛，手指都动弹不得，抱着枕头没抵抗过困意，闭着眼，又坠入沉眠。
但反复做梦，睡也睡不安稳。
他在虚无荒野中没有目路狂奔，身后是大雾，身前是雪地，方斐不知从哪儿来恐惧占据着他，驱使他只能继续跑，接近极限，然后头栽倒在地。
方斐虽然很想和他躺整天，但还记得有正事：“晚上戏也不拍？”
“放假嘛。”杨远意懒懒散散地抽出在枕头下压大半天手机，刷几下，屏幕凑到方斐面前，“闵红棉昨天就连夜去锦
“突然间就被吓醒？”
“大部分时候是……也有时候强迫自己赶紧醒。”方斐答太多，忍不住问，“杨老师，你没做过噩梦吗？”
平常问话却让杨远意愣愣，他神色看不出剧烈情绪起伏，可显然有点迟疑。
方斐不知是否察觉，手指勾勾他下巴刚冒出青茬：“杨老师？”
小动作让心口蓦地塌下去小块，杨远意回神。
雪是热，发腥。
他呼吸下子停停，猛地睁开眼。
然后受到二次惊吓，几乎贴在脸上距离，杨远意视线直勾勾地黏着他。灰蓝眼睛本来就冷，距离这近，仿佛噩梦中雪原和雾混杂着往他呼吸中钻。
方斐心跳差点原地飙到150，推杨远意：“你干吗靠这近！……”
“看你睡得不安稳。”杨远意顺从他力度，重新变成侧躺搂着他安抚动作，但眼睛里写满好奇，“怎吗，做噩梦？梦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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