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身遮住手机光,给景城发条消息。
“明天停工。”
景城立即回大串:?????
杨远意却不管他,伸出手,推开那扇门。
木门摩擦地面时拖长声音仿佛难听哭声呕哑嘲哳,眼睛适应黑暗,杨远意看见方斐将自己裹成茧,寄希望把羽绒被变成坚硬保护壳,并不抬头。
人。
但敲门无人应答,杨远意眉心紧锁感到不对,还是从外套兜里取出钥匙。
防盗门被打开时声音不大,内中黑暗很快吞噬他影子。杨远意想先喊句方斐,又停下,轻手轻脚地往卧室走。
门虚掩着,没有透出丝光,杨远意忽地有点松口气。
随即自嘲地笑笑:他仿佛成个半夜担心小孩做噩梦跑来看眼才安心老父亲。
“阿斐。”他唤声,“睡吗?”
方斐不作声,掖紧被角,假装不知道他来,可酸楚感觉却刻不停地持续上涌。
身边床垫陷下去,接着有只手从隆起被面抚过,找他肩膀似好会儿才选中位置,随即轻轻地、有节奏地拍起来。
正要转身走,性格里固执敏锐在这时品出点不对,杨远意脚步停下,静静站好会儿分辨空气中丝微堵吸气声。
方斐没有感冒。
所以还是看见吗……?
谁发给他?
杨远意蓦地又恼又气,分不出对电影和对方斐哪个担心更多,但肯定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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