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
可以……”
“方斐。”
他严肃地连名带姓，方斐站着，无端指尖发麻。
像条件反射，听见铃铛响就会分泌唾液，杨远意严肃、带有命令感强硬语气几乎只会出现在某种特定
“要现在问还是
会儿再说？”杨远意说，听不出有没有嘲讽他，“你这个心态继续拍摄，定会耽误进度。给你点时间？”
“不需要。”方斐坚决地说，“知道来龙去脉
，不会被影响。”
杨远意还没接话，旁边有个人喊：“杨导！”
他不得不转过身去。
片场从喧闹中逐渐恢复成紧张平静，副导演走过来喊杨远意。
人，于是也没有义务帮你处理这些负面舆情？”
方斐：“……”
他完全忘这件事。
明明九月份还捏着合同，翻来覆去倒计时，忙起来，他却什
都顾不上。说好听点这叫注意力集中，其实就是很难同时专注复数事情。
杨远意提起，方斐便恢复记忆：合同写得很清楚，到期前三个月开始沟通续约意图，如协商失败或者拒绝协商则视为放弃续约，那合同到期经纪代理服务自动终止。之前签订系列代理合同仍然履行至结束，但之后就全由方斐自己做主。
副导演叫景城，满族人，年纪比杨远意大几岁，是他从叶承荣那条线结交人脉，做事相当认真。而因为偶尔过头，景城在剧组威信甚至会盖过杨远意，说不二，所有工作人员都怕跟他较真。
“杨导，现在有两个问题。”景城语速快，配上手势动作让人眼花缭乱，“第，闵红棉还在生气，状态不好；第二，下场戏拍她和贺佳镜头，有扇巴掌、肢体冲突，角色需要情绪起伏大，怕她收不住或者压根进去不。”
意思很明显，景城并不想现在就拍这场戏，正中杨远意下怀。
他摆摆手：“休息两小时，去哄哄她。”
景城答应着走，杨远意转向方斐，没有任何被中断犹疑就接上之前话题：“你没法控制情绪‘收’，很清楚，不用逞强，阿斐你现在需要休息。”
几个月前方斐还想，到时候问问傅骋有没有认识人，或者干脆自己注册个工作室？可他也想，不知能否作为演员继续努力，当个体户也不是不可以。
哪想到杨远意突如其来邀请搅乱方斐计划，他忘记问，何小石干脆不提。
再思及进组前两人吵那架，方斐简直怀疑是不是对方预谋。
杨远意见他表情变化，猜到回过味来，提醒：“所以你现在不是该问他‘为什’，而是确定你们经纪代理是否还存在。”
“……知道。”方斐应，声音有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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