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没答可不可能，问：“杨老师没暗恋过别人吗？”
杨远意侧过头，灰蓝眼睛透彻如琉璃。
过
会儿，方斐听见他笃定地答：“没有。”
“那就难怪啊……”方斐顿顿，放弃和杨远意解释自己关于“暗恋”
肤浅体验，他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不过喜欢杨老师人
定很多，明着暗着都有，您只用挑个最乖就可以。”
杨远意失笑：“
曲终，店长克制地在她额间留下吻。
毕业后，路过那家店，曹歆然看眼玻璃窗里，有工人正在拆招牌。
公映版里没有这支舞。
就像把酝酿到顶点情绪突然掐断，剧情依旧流畅，后续音乐和女主演技也令人信服。可方斐横竖觉得哪里不对，时至今日，终于懂。
电影叫《暗恋者》，通篇把这个头衔安给曹歆然，但加这支舞和结局，两人地位瞬间发生转变。
早些，女主角曹歆然那时演技比现在更生涩，双鹿似眼，清纯却倔强。戏份不多男主角则由沈诀出演，强烈年龄差与男性荷尔蒙让所有人都能理解女主角为什
见他次就疯狂沉沦。
现在，杨远意私人影院里重新开始放这部电影。
他们各自占据长沙发个角，方斐没有去观察杨远意欣赏自己作品表情，全神贯注地看这个没有太重滤镜，剪辑痕迹也更粗糙版本。
濒临尾声。
少女即将大学毕业，她拒绝同学邀请，去找那时已经分手男店长。她蹲在店门口，好不容易等来对方，问他：“你能和
跳支舞吗？”
粗剪版没有片尾，幕布片惨白照亮他。
眯眯眼，方斐抬手摸下脸颊，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满脸通红。
“这支舞拍得很好，遍过，最后还是没放进来。”
杨远意竟率先提起话茬，方斐暗自诧异，顺着他问：“为什？”
“不可能会发生吧？”杨远意目光悠远，语气嘲讽，“你说，像他那样有理想和追求，对未来规划得每步都不容许出错人，怎会喜欢上个小女孩儿？”
沈诀扮演店长笑笑，什也没说。
花草摇晃做为情节隔断，大礼堂中，所有学生都盛装登场。
曹歆然穿条小黑裙，头发梳理过，化很成熟妆——她觉得这样更接近于对方喜欢熟女姿态——忐忑不安地等来正装出席男人。
他们没有句对话，踏着经典《安娜波尔卡》，四目相对，跳支舞。
随着跳舞旋转，蒙太奇反复切换，穿插着曹歆然结束后个人回家、个人毕业再个人求职，她搬进新住处，还是在那座城市，坐同样线路公交，路过那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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