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非常想问杨远意,他们能不能谈恋爱或者他喜不喜欢自己,又怕听到回答。在床上他什都敢,退回到大庭广众之下,方斐好像就失去向杨远意索要任何勇气——见过听过太多案例,他担心杨远意翻脸不认人。
沉默太久,杨远意大约看出他忐忑,坦率道:“现在能
方斐内心多少被触动,等杨远意打电话时他特意观察周围。跟来媒体已经被洛乔安引走,方斐是个无名小卒,基本没谁会多看他们眼。
杨远意打完电话,方斐问:“安排好吗?”
“嗯。”他说,抬手理好方斐领口。
杨远意车是从星岛个朋友那儿借来,现在他要走,自然要处理好交接。他本意留给方斐开,但方斐没有驾照。
方斐不喜欢离别,他很想握握杨远意,没得到允许就并不轻举妄动,只凝望他。
这段指导与被指导、听从与被听从、注视与被注视关系直持续到洛乔安杀青,跟组杨远意没有逗留理由,当然也要离开。
仔细算来,满打满算也不到个月。
他们几乎每个夜晚黏在起,也不定做,但对方斐而言,就是怎样都很好。
杨远意教他怎演戏,陪他复盘摄像机前充满野欲表现,和他聊自己去国外学什。躺在床上纯聊天,或者坐在地毯上,把白墙当做投影银幕。
看好多电影,不同国家,不同故事,不同人生,方斐到后来都分不清现实和胶片中闪烁颗粒。
眼神骗不人,杨远意牵住他,把手往自己脸颊贴。
“你回平京以后,”他问,“给打电话?”
方斐想,这时候应该浪漫点,出口却干巴巴地说:“有问题向您请教。”
杨远意笑起时眼睛少许多锐气,温柔荡漾着如同行将融化蓝冰。他放开方斐手,若有似无碰他掌心:“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方斐语塞。
离别时分,已到七月底。
星岛比屏州更热,摩登都市人潮汹涌,节奏忙碌,方斐挤出时间去送杨远意,直面滚滚车流与现实鸽子笼住宅,突然有点迷茫。他对大城市始终没有实感,可拍戏到现在,无论平京、屏州或者星岛,他好像终于感受到那股无处不在压力。
机场也很匆忙,洛乔安团队安排好切。天后直接走VIP通道,留下方斐陪杨远意在安检口等。
方斐想知道杨远意为什不去VIP,相处这些日子,他虽没听说杨远意出身,也从楚茵对他态度以及他和洛乔安非比寻常熟稔中察觉出这人定非比寻常,可能是夏槐曾经憧憬“圈内”人。
可这样个人,现在却和他站在普通安检通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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