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挑眉:“哟!这么肯定呢!”
恰好口袋里手机在震动,苏星掏出手机,对着熊哥晃了晃,屏幕上来电显示明晃晃的两个大字——贺迟。
“我肯定不会,”苏星笑着接通了电话,“因为有人爱我,我也有爱的人。”
熊哥掐了烟,听着贺迟在电话那边嚷嚷“什么时候回来啊”,苏星低声说就快了,他笑了笑,给家里正在带孩子的白警官拨了个电话:“喂喂喂!
苏星点了点头,他刚才就猜到了,国内刑侦学最顶级的大牛就姓沈,照片印在课本第一页,和刚刚见的那位老教授长得一模一样。
“我当时有个师弟,比我低一届,”熊哥回忆说,“他和你一样,智力和心性都是罕见的优秀。大三那年要选方向,他跟着老头搞了一年刑侦,快毕业的时候突然换方向去研究犯罪心理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苏星问:“后来呢?”
“后来?”熊哥点了一根烟,把烟盒往苏星眼前一递,苏星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抽,熊哥吸了一口烟,接着说,“后来他靠着侧写那套还真破了很多大案,再后来就没了。”
“没了?”苏星不理解。
儿来干嘛?”
“他不适合搞那个,”熊哥从汤里捞出一块雪白的鱼肉,在酱油碟里蘸了蘸,“雪人落网那天,你怎么说的?”
老教授笑了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雪花要是越白,就越容易被染黑。
“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搞刑侦,”教授问苏星,“这东西可不好玩儿。”
“他没了,”熊哥说,“他研究的越深,就觉得越来越无聊,对人性越来越失望。他要自己亲手完成一场完美的犯罪,两年连杀了八个人,代号雪人。但这傻|逼就是没搞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完美的犯罪,你做过的一切总会留下痕迹。”
这起案子苏星课上听老师讲过几句,这位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雪人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偏偏杀出一条血路考进了警校,在他那一届被称为“小白艾泽”,他本该前途无量,前程似锦。
“你怕我变成第二个雪人。”苏星平静地说。
熊哥瞥了他一眼,苦笑说:“怕啊,怎么不怕,我可老了,再受不了这种打击了。”
苏星笃定地说:“我不会的。”
他语气可以说有些严厉,苏星抿着唇,不躲不闪地直视老人的眼睛,然后郑重地点头。
“愣着干嘛?”熊哥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还不叫人!”
“师公。”苏星喊了一声。
“行了,吃鱼。”老教授神情温和了起来,眼角似乎有点湿润,他抬手用手臂挡了挡眼睛,而后摘下眼镜,“这热气冒得,把我镜片都弄湿了。”
回去之后,熊哥告诉苏星说,这位教授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