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苏红有个检查要做,新世界理奥赛决赛恰好在同个时间。
苏星想着不去比赛,贺迟安抚他说没事儿,这里有他看着
点滴没挂好,苏星不敢合眼。
他坐在床边椅子上,脑子里片空白,什也没想,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药瓶。
滴、两滴、三滴……
瓶子里透明液体进滴管,顺着细长管道流进苏红身体里,苏星滴滴地数,数到两百多时候,手机震。
他恍惚下才回神,拿过手机看,是贺迟消息,说他到家。
他为要站着绑着贺迟。
没贺迟,他撑不住,站不稳-
贺迟拗不过苏星,还是骑车回如意区,第二天早上再来换他。
苏星陪他到电梯口,笑着叮嘱他晚上别忘做题,都好几天没看书。
贺迟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说:“还看啊?下星期就开学……”
青似想着来分担他苦他难。
说到底,苏红病,和贺迟又有什关系呢?
今天早上,苏星看到他把张纸揉作团扔进楼道垃圾筒里,贺迟离开后,苏星把那张纸捡出来,是张缴费单。
上面什激素什药苏星看不懂,右下角标着个数字。
2387元整。
苏星笑笑,让贺迟洗个澡早点休息。
两人来回地聊会儿,苏红点滴挂好,苏星按铃叫来护士,等护士离开,他给苏红盖上被子,自己躺在那张空病床上,把手机放在枕头边。
屏幕上是贺迟给他发消息,七个字两个标点。
晚安乖宝,爱你。
贺迟就是他绿叶,是他诗歌-
“明早背《出师表》全文,”苏星下达指令,在他腰上推下,“电梯到,进去吧。”
贺迟进电梯,苏星跟在他身后进去,等贺迟转身,他踮脚飞快地在贺迟嘴唇上亲下,然后退出电梯,笑眯眯地和贺迟挥手再见。
贺迟还没来得及反应,电梯门就缓缓合上,他从缝隙里看见苏星摇着手,和个招财猫似,傻乎乎。
贺迟走,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护士来给苏红换瓶点滴,又给她打针利尿剂,和苏星说后天早上还有项检查要做。
贺迟瞒着他缴几个2387?
苏星知道他那张卡里有多少钱,卖摩托卖鞋卖手办卖碟才卖那点儿,够缴几个2387?
苏星把单子塞进自己口袋,低头坐在楼梯上,有几个路过家属友善地问他没事儿吧,苏星朝他们笑笑,说没事儿。
他那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和贺迟他妈没有区别,他们都是样,都自私地要绑住贺迟。
关欣欣为贺磊、为贺太太身份绑着贺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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