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是真有些生气,他张张嘴,责备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贺迟烧红脸颊,眼角也带着点儿浅红,巴着他手臂说:“好不好?”
苏星轻叹口气,说:“乖乖去医院,给你奖励。”
“真?!”贺迟双眼冒光,把“奖励”这个关键词自动联想到“兔耳朵”上,“走走走,你去写假条,叫个车过去!”
苏星:“……”
“你发烧,去医院。”
苏星把课本装进书包,贺迟愣两秒才反应过来:“发烧?”
苏星拉着他手,严肃地说:“马上去,陪你。”
不知道为什,贺迟听去医院,头摇得和拨浪鼓似:“不去医院。”
“不行,”苏星难得态度强硬,“说马上就去。”
烧水喝就行,苏星不屑地嗤声,贺迟家全是农夫山泉桶装水罐子,要让这家伙每天坚持烧热水,恐怕比要他上北大还难。
贺迟心里感动,但他这人天生怕热,连温水都不愿意喝,只好趁苏星不注意时候把杯盖打开,把水放凉再喝。
这来二去,贺迟终于把自己折腾病。
周五中午,两人去学校对面沙县吃过午饭,贺迟回教室就说困,趴桌上蒙头就睡,这睡就睡个半小时。苏星试着叫他,推推他手臂,贺迟迷迷糊糊抓住他手,放到嘴边亲亲,嘴里嘟囔着:“再睡会儿,不闹,乖。”
苏星赶紧收回手,好在贺迟声音小,班里没人听见。
贺迟抓着苏星手臂摇摇,耍赖说:“晚上吃点药就好,不去医院吧。”
“不可以,去请假,你先喝点热水。”
苏星把贺迟抽屉里保温杯拿出来,拧开杯盖,发现点热气都没有。
买时候说是能保温十二小时,大几百东西,不至于用几天就坏吧?
贺迟见势不对,非常自觉:“对不起,错,原谅次吧,好不好?”
到上课点,贺迟还是没醒,苏星觉得有些不对劲,拿手背在他后颈上探,烫吓人。
“贺迟,醒醒!”
苏星皱着眉叫他好几声,贺迟才抬起头,甩甩头发,眯着眼睛问:“几点?”
瓮声瓮气,鼻音很重。
苏星摸下他额头,再和自己对比,果然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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