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再抱一会。”
过了不知道几个一会儿,苏星觉得自己抵着墙的后背都要麻了,才扯了扯贺迟的衣服:“好了吗?”
贺迟无赖地摇摇头:“不够。”
这时候棚外脚步声响起,有个女人进车棚开车,苏星推了贺迟一把,低声让他放手,贺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苏星。
女人往他们这边好奇地看了两眼,没说什么话,开了锁按了两下喇叭,骑着车走了-
贺迟一只手撑在墙上,离苏星更近了一点,两个人的呼吸几乎要交缠在一起。
苏星浑身不自在,赶忙转移话题:“干嘛?烟瘾犯了?想重温一下偷摸着吸烟的感觉?”
“没犯烟瘾,我犯你。”贺迟声音喑哑。
贺迟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腰,把他按在墙角,整个人贴在苏星身上。
他的呼吸又热又烫,喷洒在苏星的耳廓上,他整个人也是滚烫的,苏星瞬间感觉一股熔浆从他和贺迟相贴的地方爆发,流遍了四肢百骸。
电筒凑得近了点,眯着眼睛仔细辨认那几个潦草的字,念出声来:“楼、上、是、傻、逼。”
贺迟:“……愚蠢的小学生们。”
苏星暗自发笑:“挺本质的,一针见血。”
贺迟反应倒挺快:“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呢?”
苏星冷声说:“如果你不喜欢委婉的,我也可以直接骂你。”
车棚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先前头脑发热,把人家按墙上强搂强抱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清醒过来,贺迟还真觉得自己刚才那流氓耍的还挺彻底。
不仅在脑子里把软得不行、香得要命的小状元这样那样
贺迟一偏头,唇峰就能碰触到苏星的耳垂,鼻腔渐渐充盈着清淡的薄荷香味,满脑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流话。
妈的,贺迟想,小状元怎么能软成这样?
苏星僵立着,头脑一片空白,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半响,他微微挣了一下,贺迟扣在他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喘着气说:“别动,再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苏星垂下眼睫,手指动了动,先是抓住了贺迟的衣角,像是还有一些犹豫,接着那一点仅存的不安也被贺迟的体温彻底融化,他伸手环抱住了贺迟。
贺迟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呲牙咧嘴地走上去:“小状元胆子挺大啊……”
苏星恰好要起身,刚一站起来脑袋就顶在了贺迟的下巴上,他一个趔趄,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手里的花“砰”一声掉在了地上。
贺迟和他靠的很近,苏星被完全隔绝在贺迟和两面墙圈成的狭小空间里,就算在一片漆黑中,他也能感觉到贺迟正紧紧盯着他。
“送你的花,你喜欢吗?”贺迟突然问。
苏星说:“太老土了……但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