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就算,别给自己压力。”陆青墨说,“应该也没有太多快乐回忆。”
陆赫扬喝口柠檬水,笑下:“你以前可能比更不快乐,你愿意忘掉吗?”
陆青墨没有说话,最苦和最好,在很多时候是同时存在、同时遇到,如果并忘记,实在不公平,很可惜。
她离开前用各种方法为韩检留下几百万资金与两套房产,可是韩检分文未动,三年后得知她消息,韩检干脆地放弃职称晋升机会,抛掉切,来和她过隐姓埋名生活。
要是那个时候她像陆赫扬样失去所有记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
放松,最近陆青墨频繁地听到他们讨论新来某个外语老师,讨论对方样貌、性格以及标准发音。同样是这个时间,林隅眠给陆青墨发消息,告诉她有份礼物快要到。
不久后,很普通个早晨,陆青墨照常在认真擦橱窗,身后忽然传来男人温和声音:“你好,请问这里有教辅书卖吗?”
陆青墨恍惚怔住,看着刚被擦干净橱窗上倒映出那道修长身影,她转过头,终于明白林隅眠说礼物是什。
二楼露台可以看到海,高高灯塔在夜空里投出明亮远光。
“生宝宝那天,从医院病房里也可以看到灯塔,所以你外甥女小名就叫塔塔。”陆青墨边收衣服边说,“前两次你来时候都那急,没聊几句就走,这次家人总算能起吃顿饭。”
“还记得你高三出国之前对说话吗。”陆青墨将收下来衣服放在旁边椅子上,“你说,‘姐姐,希望你自由’。当时不懂,你明明什都不记得,为什还会那说。”
“直到有天从镜子里看自己眼,突然发现那张脸很可怕,像死人,才知道你为什会那样说。”陆青墨望着远处海面,“七年前你被绑架,不肯向他求救,那时候觉得你疯,后来才想明白你为什要把自己置于那样危险境地,你不是在跟他较劲,你只是选择自己人生,虽然失去些东西,但应该是值得,对吗。”
陆赫扬却回答:“不定。”
意料外三个字,陆青墨有些疑惑,还想问什,林隅眠抱着塔塔过来。
“让舅舅抱下。”他把塔塔递给陆
陆赫扬大学毕业时,林隅眠确认陆青墨这边情况稳定,才给他地址。陆赫扬来匆匆见姐姐姐夫面,水都没来得及喝便离开。
第二面也差不多,唯区别是那次陆赫扬是喝两口水再走。
“以前家人吃饭机会也不多。”陆赫扬说。
陆青墨诧异道:“你想起来?”
“没有,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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