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蔚愣
愣，然后用毛巾擦擦头发，又擦擦眼睛。他直觉这种场景很离谱，可又无法描述具体离谱在哪里，因为陆赫扬会跟许则成为朋友，本身就是不太正常
件事，但既然发生，说明许则在陆赫扬眼里应该是比较特别人——那
给特别朋友喂口水，貌似又变得合理起来。
“还不去冲澡啊。”贺蔚往更衣室里走，他莫名有种硬挤进某种空间错觉，让他难得地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嗯。”陆赫扬看他眼，又看向许则，“去换衣服吧。”
许则点点头，站起来去开衣柜，随后两人去淋浴间。没过多久顾昀迟换好衣服走进来，擦着头发去拿运动包。贺蔚边整理东西边说：“
觉得有点奇怪。”
思考片刻，然后说：“你这不是废话？”
50米自由泳考完后是200米混合泳，许则和陆赫扬在最后组，前面大部分学生已经回更衣室。
陆赫扬这次游泳成绩很突出，大概是在军校接受高强度体能训练缘故，他到终点时比第二名许则快将近两秒。碰壁后陆赫扬正要浮出水面，手忽然被抓住，他在水下往左看，看见许则正伸出另只手碰壁，接着朝他面前游过来。
助教们正在记录成绩，红黄相间浮标随着翻腾水花摇晃，许则像躲在海面下鱼，沉默又大胆地游向陆赫扬，借着水波和浮标掩护，亲下陆赫扬嘴巴。
耳朵里涌动着闷闷水声，夹杂又重又快心跳，大脑里充斥因为屏住呼吸而产生轻微窒息感——许则认为自己以后也许都不会再有像这刻样勇气。
他看见陆赫扬在轻微惊讶过后对自己笑着吐个泡泡，接着动动唇，说几个字。
太紧张，也没有时间可以反应，许则还没弄清楚陆赫扬到底说什，就被抓住手臂带出水面。重新呼吸到空气瞬间，嘈杂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他们回到现实。
贺蔚从淋浴间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许则和陆赫扬才刚考完试。许则正坐在长椅上，陆赫扬站在他面前，背靠着衣柜，拧开瓶矿泉水。
夕阳余晖从高高窗上投进来，倾斜切割角度，正照在许则和陆赫扬身上，整个更衣室被暖黄光填满。贺蔚看见许则直抬头看着陆赫扬，眼神和表情都专注，安静又顺服，而陆赫扬在拧开瓶盖后直起身朝前走步，把水送到许则嘴边。
许则仰着头张开嘴，双唇衔住半瓶口，那条勾勒在他脖子上光线就随着喉结滚动不断地上下起伏，像落日时分海浪涌迭海平面。许则双眼睛仍然直直地向上望着陆赫扬，秒都没有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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