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陆赫扬擦着头发走过来,在椅子上坐下。
“……试卷。”
“试卷。”陆赫扬重复许则回答,接着手搭在试卷上,许则肩膀紧绷,已经准备放弃挣扎,不过陆赫扬没有把试卷掀起来,而是问,“怎能骗呢?”
“要挨打。”他抬头看着许则,“手伸出来。”
许则不做反抗地把手心伸到陆赫扬面前,心跳变快,不是紧张,是种没来由期待。
在洗漱池边让出条路,在灯光下争分夺秒地用目光描摹陆赫扬脸。
“是打算看着洗吗?”陆赫扬把衣服放好,侧过头来看许则。
他眼神里带点不样东西,有种专业训练过后如同枪口瞄准目标锐利感,许则觉得自己像块射击靶,被正正打中靶心。
在许则怔愣空档,陆赫扬抬手脱衣服,说:“那陪洗吧。”
从镜子里,陆赫扬看到许则耳朵后面是红。等他把上衣脱下来,许则已经走到门口,迅速关上门。
但陆赫扬只是象征性地在他掌心里拍下,然后拉住他手,把人带到自己腿上。
“之前不是说,想知道什就问,都会回答。”陆赫扬摸许则后脑勺上头发,应该也是刚洗过,很凉很软,水样地流过指缝——最便宜洗发水洗出最好发质,这个alpha真很好养活。
“1。”许则犹豫片刻,开始背诵草稿纸上问题,“你说目标不是他,那是谁?”
“个保镖,唐非绎跟他有过矛盾,所以派人从你身边绑走那个alpha,想引他出现。”
许则思考下,外婆疗养院里本身就有大量安保,进出管理严密,所以从自己这边下手是最
陆赫扬笑下,将耗电灯关掉,开盏光线暗。他去拿台子上洗发水,应该是许则直用那种,塑料软壳瓶身,打开之后能闻到廉价香味,但奇怪是到许则身上,大概是因为混合信息素,所以被糅合得好闻起来。
许则其实在浴室外面站好会儿,动不动,门把手上像长出根绳,伸过来绑住他脖子,就等陆赫扬开门解下绳结。
在终于发现自己这样很变态之后,许则才回到房间。
草稿纸就摊在书桌上,因为许则觉得晚上陆赫扬会打电话过来,所以随时把四个问题放在眼前。许则坐下来,开始背问题,他背知识点和课文时总是顺畅快速,这四个短短问句却背得磕磕绊绊,怎也记不住。许则目前注意力明显极度不集中,却固执得有些轴,还定要字不差地背下来。
陆赫扬进来时许则还在跟自己注意力做斗争,听到开门声后他立即把叠试卷拖到草稿纸上盖住,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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