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寒微微瞪大眼睛,凑到贺蔚耳边用气声说:“是唐非绎。”
贺蔚低头看他,有点诧异池嘉寒怎知道唐非绎,不过他很快想到池嘉寒跟许则是朋友,对俱乐部事应该也有解。
“你这理事长女婿当……”唐非绎又笑声,“这大好处,居然真不给你。”
“陆承誉当初竞选时候,路上都是顾家提供大把钞票,人家合作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你又不是不知道。”魏凌洲轻嗤,“再说,都查出跟你有来往,怎可能还会把项目给,市z.府又不傻。”
“这件事扳不回来
贺蔚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方巾递给他:“好啦,那不聊,陪你坐坐。”
池嘉寒不接,贺蔚就问:“是要帮你擦意思吗?”
“神经病。”池嘉寒说。
他把方巾拿过去,在脸上擦擦,但眼泪好像越擦越多,完全止不住。贺蔚拍拍池嘉寒背,接着揽住他肩,说:“们小池,是因为哥哥结婚所以这感动吗?”
池嘉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走完,池嘉寒就不见。贺蔚穿过托着酒杯谈笑风生宾客,走到礼厅外,这里是酒店顶层,露台上嵌着个s形泳池,围栏全透明,不远处就是海。贺蔚稍稍有点恐高,边捂住心口边走,终于在角落那顶遮阳伞棚下看见颗熟悉脑袋。
绕过木栏,贺蔚走下台阶,池嘉寒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看什。
走近,贺蔚才从高楼风声里听见池嘉寒在哭。
他第反应不是上前安慰,而是转身跑掉——凭池嘉寒脾气,要是在偷偷哭时候被别人发现,定会气得再也不想看见对方。
但贺蔚最终还是没跑,真要跑才是傻子。
于是贺蔚闭嘴。
几分钟后,池嘉寒情绪平复些,他把眼泪擦干,正打算起身,就听见上面传来木地板被踩踏脚步声,离他们很近地方,那道木栏旁,有几个人在那里站定。
“城西项目肯定没着落,看过草拟招标书,上面条件完全是为顾家量身打造。”
这声音贺蔚耳熟,是陆赫扬姐夫魏凌洲。
“那城西和码头线就等于要断干净,啧。”
他很冷静地朝池嘉寒走过去,然而由于光线不佳,半道被椅子绊下,他整个人狠狠踉跄几步。
“靠……”贺蔚要吓死,真怕自己没刹住车从玻璃围栏上翻下去。
池嘉寒被惊动,下子不哭,问他:“你干嘛?”
听见他带着哭腔声音,贺蔚受到安慰。他站稳后在池嘉寒身边坐下来,说:“没干嘛,找你聊天。”
“有什好聊。”池嘉寒吸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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