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注视着他，认真地点点头。
许则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自己没做过什
让人开心
事，更不要说提前通知。他回答：“不会。”
“那以后就不要问能不能亲
下
。”陆赫扬眼睛里带着笑。
有些绕，但向来迟钝许则这次却很快领悟，他试着慢慢反牵住陆赫扬手，紧张得耳朵都发红，问：“这是让你开心事吗？”
“是。”陆赫扬看着他，“你做每件事都是。”
瞬间心跳得很快，剧烈到胸口都鼓胀。许则直刻意避免去想陆赫扬昨天为什那样做，就算他要想，最多也只敢猜测陆赫扬是因为同情，或者感动——虽然许则不觉得收到小块银坠是值得陆赫扬感动。
则果然跟在后面。
“怎？”陆赫扬明知故问。
许则不擅长表达不舍，说不出来，他抿抿唇，看陆赫扬眼，又去看地面。
“能再亲你下吗。”许则低声问。
陆赫扬听见，但还是问：“什？”
非要说感动，该感动应该是自己。陆赫扬给自己很多，想过没想过，远远超出预期，许则不止次地为陆赫扬慷慨感到诧异和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做事原来会让陆赫扬开心。
这个结论比陆赫扬给予过他切都还要可贵，对许则来说已经足够。他是个连颗糖都没有期待过人，现在却得到满满屋子。
许则又抿抿唇，是那种淡淡笑着样子，那双深灰色眼睛里闪起点亮。他好像不知道要说什，甚至满足到不用亲陆赫扬，只需要这个回答就能让他安心度过陆赫扬离开个月或更久。
“手环不要再还给。”陆赫扬捏捏他手心，“直戴着吧。”
“想再亲你下。”许则鼓起勇气重复。
陆赫扬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问许则：“你什时候去打工？”
以为是被转移话题隐晦地拒绝，许则窘迫得越发无法直视陆赫扬，回答：“大后天。”
“知道。”陆赫扬拿起床头柜上手环给许则戴上，调好档位。许则手腕上被烟烫伤部位已经落痂，留下交错几块疤，摸上去还有轻微不平整。陆赫扬目光在上面停留会儿，又移开。
他把许则往自己面前拉小步，问他：“你在做件事情之前会提前通知别人‘要做让你开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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