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抱着糖果点点头，等陆赫扬走
，他把糖果放进口袋，回到后院。刚
进门，小胖就蹿出来挡在他面前：“不许动！”
他看见许则鼓鼓
口袋里露出糖果包装纸，眼睛下子就亮：“把糖交出来！”
许则捂住口袋，往旁边走，小胖着急地拉住他，要抢糖果，许则却猛地低下头往他手背上咬，小胖立刻松开手，害怕地后退步——他没想到这个小哑巴下子这
凶，明明看起来是不会反抗样子，瘦瘦小小很好欺负。
“你给
等着！”小胖色厉内荏地大叫起来
许则熟悉这个玩法，因为父亲以前也爱这逗他，还会故意动动那只抓糖手提醒他，等许则猜中后就把他抱起来，举得很高。
现在没有人会抱着他举高，但碰到有人愿意跟他玩这样游戏，许则感觉很奇妙。
见许则迟迟没有反应，陆赫扬动动右手，许则看着他，指指他右手。
“猜中。”陆赫扬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两颗糖果。他说，“给你。”
许则伸手去拿，但陆赫扬缩下手，让许则抓个空。许则以为陆赫扬反悔不肯给自己，呆呆地抬起头，发现陆赫扬正歪着脑袋，那双很黑眼睛盯住他，问：“你怎哭？”
水，头发也湿。冬天，他轻微哆嗦起来，沉默地看着小胖。
小胖怔几秒，有点心虚，逞强地喊句“你活该”就飞快跑回客厅。许则抹把脸上水，打开门走出去。
1，2，3……4。
数到第四栋，许则在上次站位置停下来，秋千架上空空如也，院子里也没有人。许则低低头，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声“嗨！”，他仰起脸，看见陆赫扬站在二楼小露台上，笑吟吟。
陆赫扬下楼来后院，走近才看到许则头发是湿，他问：“冷吗？”
明明没有，许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哭。
“那你笑下。”陆赫扬说。
许则揉揉眼睛，朝陆赫扬笑下——仍然是那种板眼很有规矩笑。陆赫扬也对他笑笑，接着把口袋里所有糖果都拿出来，全部塞给许则。
“要出门。”看许则头发好像干点，陆赫扬说，“再见。”
他挥挥手：“要再见哦。”
“……”许则摇摇头。
陆赫扬想想，跑回去拿来纸巾，探出手给许则擦头发。
许则乖乖站着，头发被陆赫扬揉得乱乱，撮撮地翘起来，在太阳下窝成毛茸茸团。陆赫扬又轻轻擦他脸，顺便在许则脸颊上戳几下。
“没关系，陪你起晒干。”陆赫扬说。
他把双手分别放进外套口袋里，又握成拳拿出来，伸到许则面前：“猜哪只手里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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