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莫名其妙问题,但许则摇摇头,认真回答:“不会。”
在除陆赫扬面前外所有地方,许则几乎都充满防备心、警惕心,不惹事也不冲动,算得上油盐不进。
“确定吗?”陆赫扬又笑下。
他突然往前走半步,侧过头,朝许则伸出手。这瞬间许则以为他要抱上来,陆赫扬动作太有迷惑性,靠近时许则紧张得屏住呼吸,双手本能地扶上他腰。陆赫扬身上水汽和信息素淡而清凉,笼罩过来,他吹在许则颈侧气息又是温热,许则感觉自己从头皮到指尖都发麻,眼睛动不动地望着陆赫扬。
嘎吱声,陆赫扬拉开许则脑袋旁边那格储物柜门,从里面拿东西。
可惜许则重点不在陆赫扬问问题上,因为他根本不认为被唐非绎掐下脖子是件值得关注事,比起打拳时受过伤,这实在很微不足道。
许则只是不太明白陆赫扬为什要这虚扣着自己脖子,力道轻得让他有点痒——他觉得陆赫扬可以再用力点。
“跟俱乐部人有点冲突。”许则说,“没关系。”
他真很不擅长撒谎,眼神闪躲,还必须要靠其他小动作来掩饰——许则抬起手,指尖碰碰陆赫扬手背。
陆赫扬没说什,松开手,视线仍落在许则脖子上。他指腹摩挲过那道掐痕,许则喉结随着陆赫扬动作滚动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今天他和许则抽到是同间更衣室,连储物柜都离得很近,只是陆赫扬来得晚点,他到更衣室时许则已经去上课。
发觉是误会场,许则也不感到失落,因为大脑片空白,他连期待心情都来不及酝酿。许则只是看着近在咫尺、陆赫扬侧脸,控制不住地想亲上去。
但是不能亲,所以就这看看也好。许则对现状很知足,他从没想过要得到什,反而能够更简单地收获些惊喜,虽然那在别人眼里也许毫不起眼。
陆赫扬把干净衣服拿出来,直起身跟许则面对面,往下看眼许则还搭在他腰上手,问:“怎
“不痛。”许则又说,虽然他知道陆赫扬应该不关心这个。
“那什会让你觉得痛?”半晌,陆赫扬罕见地、有些冷淡地反问他。
许则察觉到低气压,可又搞不懂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猜想陆赫扬大概是有什不开心事,于是迟疑片刻,问:“什事让你不高兴吗?不介意话可以跟说。”
为证明自己是个合格情绪垃圾桶,许则又补充道:“不会说出去。”
他这种谨慎又茫然样子总能很轻易地取悦某些人,陆赫扬笑起来,好像有点无奈:“你真不会被人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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