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扬伸出手，指尖碰到许则翘起来
头发。
他没有帮许则把头发压下去，而是将那撮头发再往上扶
点，直冲天际。
“再见。”陆赫扬说。
许则丝毫不怀疑他动作，以为陆赫扬是把自己头发上什
脏东西摘掉，还说句“谢谢”，之后才往地铁站方向跑去。
头低下去，说：“没关系，
坐这里。”
“那好吧。”贺蔚说。
开车没多久许则就睡着，到预备校门口时快中午，许则用手搓搓脸，拿起书包下车。他今天从周祯那里得知叶芸华状态不错，许则想去陪她吃顿午饭。
下车许则就打算迈腿跑，因为要赶着去坐地铁，但他犹豫秒，还是站到旁边，眼睛看着车门。
过会儿，陆赫扬拎着书包走下来，他看许则眼，然后往反方向走。许则以为陆赫扬是要走，不经思考地就追过去，但陆赫扬只走几步就停下——贺蔚还没下车，要等他。
陆赫扬转身看见正好是许则跑向他样子，许则在车上睡觉时头发蹭着椅背，有点乱，歪歪地支棱起来几撮，在风里像只手似对着陆赫扬挥动。
许则是个很能藏事人，只是总被身体其他部分出卖。
“衣服，下周游泳课时候还给你。”许则放慢脚步停在陆赫扬面前，说。
这件衣服是新，买来后保姆只例行洗过次，陆赫扬想告诉许则衣服很适合你，不用还，但许则似乎是有急事样子，陆赫扬便点点头。
“先走，再见。”许则说再见时候眼睛在看别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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