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时间听不相干人打招呼。”顾昀迟平静地回答,他看着垂头站在包厢中央许则,“这两个人要带走问下情况,唐先生你有意见?”
要问什?有什好问?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个很粗糙借口,但他们同时更清楚,对于顾昀迟来说,他能用上‘借口’这种东西,就已经算是给面子。
唐非绎正要开口,贺蔚就说:“没意见话你俩出来吧。”
“当然可以。”唐非绎嗤笑声,轻飘飘地说。
顾昀迟不当回事地点下头:“今天唐先生账不用结,算送。”
东西瞬间炸开,那种干涩像被揉进砂砾刺痛直蔓延到胃里,许则想吐,但只能张着嘴喘粗气。
他半张脸压在地毯上,鸭舌帽掉到边。视线模糊,他看见唐非绎靠在沙发里,脸上是那种贯寻求刺激享受表情。许则知道他在等自己求饶、求救或者求情。
不能输。许则急促地抽着气,怀疑自己脊椎或是肋骨已经被踩断,痛得快呼吸不过来,心脏跳动得十分困难。他咬紧牙关,伸手抓住保镖另只腿,脚腕位置,将它往前拽。他觉得自己把全身力气都用尽,保镖重心不稳地倒下去,许则忍着痛翻身起来,朝他胸口肘击。
alpha们边喝酒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像在观赏两只挣扎、互相撕咬斗兽。
在许则要再朝保镖脸上挥拳时,包厢门猛地被推开,大堂经理带着保安走进来,并不是惊讶或呵斥,经理语气十分镇静且礼貌:“抱歉,酒店内不允许斗殴。”
许则垂着头走出包厢,擦肩而过时,他听见贺蔚低声说:“跑吧,没事。”
短暂怔愣过后,许则沉默地迈腿快步走向电梯,他回头看眼,没有任何人追上来。
离开酒店,户外气温稍高些,耳边充斥着连绵不绝车流声。后背还在作痛,许则弓着背有些直不起身,他深深吐出口气,舔舔嘴角,伤口有点咸,舌尖全是血腥味。
辆超跑在前方两米外路边停下,许则抬头,这款车在首都不超过三辆,贺蔚拥有其中之。
车门缓缓抬起,许则步步往前
他客客气气地朝唐非绎鞠个躬:“唐先生,希望您理解下。”
“斗殴?”唐非绎摇摇酒杯,没看他眼,“比个赛玩玩而已,怎还扯上斗殴?”
“在酒店包厢里比赛,玩出人命算谁?”
听到顾昀迟声音,许则愣愣,接着立刻伸手捡起帽子戴上,压低帽沿,站起来。
“哟,顾公子在?”唐非绎终于把眼皮抬起来,“听说顾董今天也来云湾?怪记性不好,都忘跟他老人家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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