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中，手指似乎又碰到
什
东西，许则以为是浮标，便努力伸出手。他仍然什都没抓到，手腕却忽然被牢牢扣住，
股力量将他向上提，把他从水里拽出来。许则用力咳嗽，身前是泳道线，他趴到浮标上，大口呼吸，满脸是水。
“许则许则，怎啊？”
许则擦擦脸上
水，抬头，体育老师正蹲在岸上看着他，又问：“还行吗？”
“没事。”许则摇摇头。
他转回头，陆赫扬就在对面，两人之间隔条泳道线。许则微微张着嘴，胸口起伏几下，对他说：“谢谢。”
几秒，才往出发点走。水波晃得他眼晕，许则抬手搓搓脸，不小心按到鼻侧淤青，有点疼，他愣下，然后戴上泳镜。
先考是50米自由泳，声哨响，八个alpha同时跃进泳池。许则入水后往右边看眼，陆赫扬身形在水中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出游泳姿势很好看，像鱼样。
许则转回头，伸出手臂抱水，奋力摆动双腿。
很快，指尖挨到池壁，许则抬起上半身，出水面同时，他听见体育老师在喊：“五号第，四号第二，号第三……”
终点处八名助教掐着秒表做成绩记录，许则抹把下颚上水，扶住泳道线浮标。只修长有力手也扶上来，离他十公分位置。陆赫扬摘下泳镜，将湿发往后拢，水珠顺着他额头和高挺鼻梁往下滚，滑过喉结，流回泳池。
“没事。”陆赫扬说，“上去吧。”
陆赫扬双手撑着泳池边缘上岸，助教朝许则伸出手，帮他把。体育老师在边看成绩，说：“陆赫扬不错，两分07秒21。许则两分07秒68，就差点点。”
下组alpha准备上场考试，
泳池水凉，但许则感到很热——应该是易感期缘故。他透过淡蓝色泳镜镜片，看着陆赫扬侧脸，又很快转过头，看别地方。
陆赫扬没多停留，紧接着就上岸，站到出发点，准备接下来200米混合泳。
又声哨响，第二场考试开始。
入水后，许则和陆赫扬直保持着领先其他alpha速度，两人不相上下。但游到第150米，许则开始变得有些吃力。他正处在易感期，情绪起伏和激烈运动下，信息素大量分泌，又因为受那三针抑制剂左右，只能积压在身体里，引起发热头晕和四肢无力，影响体能。
最后五十米，许则完全靠本能在往前游，赛道像是没有尽头，身体产生严重下沉感，连抬头换气都困难。终于，手碰到池壁，许则体力不支，只潜出水吸口气就整个人沉下去，脚踩在池底发虚打滑，他试图去抓浮标，但没能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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