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手抖,粉条哧溜声滑落,摔入锅中,幸亏角度得当,没把油溅上来。
“天——没烫到吧?!”潘诗吓到,欲抽纸巾又因为单手抽不出来,柏舟很快站起来,代替她抽出纸巾,把蓝山手从锅上抢下来,潘诗看着柏舟给蓝山擦手,责
“得再等几年。”柏舟捏下他指节,平平说,“先请顿饭作定金。”
潘诗把车开到家很有名火锅店,三人进去,这餐计划已久,下个赛事在很久以后,蓝山特许被批准胡吃海喝几星期,他已经数年没放开肚子瞎吃东西,快馋疯。
坐上桌,肉上盘没盘,蓝山和饕餮似,涮就往嘴里塞,好吃到眼泪都出来,他口气吃四盘,第五盘上来,被柏舟拦下,怕他范进中举——下给吃伤。
蓝山被禁止吃肉,只能眼巴巴拿着筷子等粉条。
火锅底料里捞出来晶莹粉条,任何粉面店都比不上,谁吃谁知道。
前世也是,柏舟不给他摸下巴,动手就被强行镇压。但蓝山这人是越不给越要弄,两人就给不给摸事大战过三百回合。后来柏舟脖子上添个伤痕,蓝山到底不是完全不懂事,老实不去挠。
柏舟伤口好,蓝山恰好也过手贱期,不再对他动手脚,反倒把柏舟弄得不习惯,偶尔会借着累借口把脑袋塞蓝山腿上,逼着蓝山挠猫似地给他顺毛。
蓝山还挺受宠若惊,柏舟越长大越冷漠,对谁都没好脸色,高岭之花学梅花鹿低头吃草,草都草……
其实也没那高岭之花,不过是长大走散,蓝山也再拿不准柏舟想法。
散就散。
等粉条时,潘诗电话响,她看眼来电人,对蓝山笑:“你妈妈。”
“哦哦。”蓝山眼都不抬,六亲不认地盯着锅。
潘诗和郑媛聊好会儿,粉条终于全部转至透明,蓝山心急火燎去捞,被蒸汽烫得龇牙咧嘴,费半天劲才夹起两条。
“儿子、咖啡崽~”潘诗忽然叫他,“今年春节们两家人起去海岛过哦。”
哗啦。
蓝山手指蜷起,被扣在柏舟掌心,他莫名抬眼看下柏舟下颚,那里什都没有,他舒坦,心想什疤痕是男人荣誉啊,还是没疤好看。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听柏舟问:“亚军,想要什礼物?”
“没什想要。”蓝山随口道,“硬要说话,车。”
“行。”柏舟说。包揽省级奖学金和奥赛奖金优等生就是这有底气,潘诗向来不管柏舟怎花自己挣钱,柏舟便心安理得地把钱都花在蓝山身上。他说:“十万以内可以。”
“那不行。”蓝山狮子大开口,“要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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