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
迷糊地睁开只眼，咳嗽代替回应，响彻房间。
蓝山又摸他
额头，不敢确定手温感是否正确，他弯下腰，额头和柏舟相抵。
他感觉自己贴上
晒得滚烫玻璃。
蓝山个哆嗦，听见柏舟低
澡都洗，柏舟晚上也干脆睡在蓝山家，他照例环着蓝山，压得蓝山胸闷。
但蓝山没推开他，再有几天就选拔，选上柏舟就要去北京。
去挺好。
蓝山想，不管他将来喜欢男孩女孩还是别什
牛鬼蛇神。
天才就该在自己擅长领域闪闪发光。
他把信件放到边，说：“好。”
又变扭地说：“你以后想玩叫
，玩多久都陪你。”
柏舟说：“嗯。”
第二天蓝山和柏舟去邮局，把钱寄出去，两人扒着台子盯着，搞得贴邮票小哥压力山大，手抖险些贴歪。
回去时天空下起雨，蓝山和柏舟等会儿，见雨势未减反而增大，只得硬着头皮往家冲。
柏舟对游戏按键，和对自己手指般熟悉。
但这辈子蓝山喜欢攀岩，冷落游戏，连带着柏舟也没机会接触到电脑游戏。
天才柏舟不需要玩游戏，这对他成长没有帮助。
愚笨蓝山这认为。
“要换个游戏吗？”蓝山五味杂陈，“或者你想睡。”
至于心中不舍得，微不足道到蓝山都不屑和柏舟提及。
蓝山有下没下拍着柏舟背，自言自语地闭上眼：“小天才……要开心……”
蓝山半夜是被热醒，他觉得自己抱着个火炉，惊醒后迷迷糊糊伸手去摸。
触上柏舟滚烫脸。
蓝山彻底醒，骨碌爬起来，轻轻拍拍柏舟脸颊：“舟，柏舟？”
湿漉漉回到家里，又免不被郑媛番训斥。
“你很厉害是不是，跑出小区还淋雨，干什去？嗯？！”郑媛用力擦着蓝山头，作势要敲。
“给苏思婷寄钱。”蓝山老实地说。
郑媛手悬在空中，最后没好气地揉下他脖子，说：“你啊，你们啊……”
在边上吹头发柏舟打个喷嚏，无辜地看过来。
“想玩这个。”柏舟蹂躏着按键，眼睛眨也不眨，执拗地说，“这个好玩。”
就像蓝山从未说过想要夸奖样，柏舟也从没表达过对玩乐渴望。
他是个缺失玩乐功能小天才，而蓝山像个歪打正着工匠，靠着些无知者无畏，愣是弥补天才色彩单调童年。
但工匠如今弄巧成拙，带着修补装备跑路，只留下小天才不知所措，只能磕巴地学着表达：“喜欢这个。”
蓝山有点难过，比收到死神通知单还要难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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