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啊。”老头不满，“小孩子，来人都不打招呼，没礼貌。”
柏舟
不回答，只说：“
快到点回家吃饭
。”
意思是有屁快放。
老头哼声，不和他计较，说：“年后有个围棋赛，看你有天赋，特意给你推个名额，参加吗？”
他叽里咕噜大串，柏舟只能理解“要不要参赛”，这个内容。
或许天才总是孤独
。
蓝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再说，柏舟嘛，不听话正常，听话就不叫柏舟。
不过柏舟也并不孤独，老头每天都会出现在凉亭中，笑眯眯地摆开棋盘。
柏舟在他对面坐下，很自觉地掀开棋坛盖子。
蓝山最终遗憾错失成为大少奶奶机会。
21世纪初期，金融市场兴起，不管什
职业，但凡手里有点闲钱人，都会股脑地将资本投入到股市中。
分房制度还未取消，没人信自己每天脚踩着那几块破水泥以后能卖到几万甚至几十万价格。
即便蓝山说服柏舟，柏舟爸妈也只把两小孩劝说当笑话听。
最终蓝山只能放弃，他垂头丧气地捏捏柏舟脸：“兄弟你没当富二代命。”
虽然他对比赛概念也就是蓝山领着群小孩到处乱跑。
蓝山管那个叫比赛，他总是冠军。
“可以参加。”柏舟垂着眼睛，没人教过他，但他无师自通地学会记棋局，这能让他在下盘棋里输
他们很少说话，蓝山围观过几次，猜测老头是个高手，但他从不教柏舟，也不留手，似乎很享受单屠全局爽感。
虽然柏舟惨败也是无表情，看起来很难给人带来欺负小孩快乐。
当然老头并不是那种喜欢欺负新手人，至少不全是，在柏舟从输得败涂地成长为输得勉强能看时，他捋捋胡子，少有地开口：“拜访你父母。”
柏舟说：“知道。”
老头去他家时候，柏舟也在家，但他看老头没带棋盘，地点又不是凉亭，蓝山还在旁看电视，便是悄声无息，房门关，当他不存在。
又拍拍自己胸口：“连带着也失去鸡犬升天资格。”
他句话里参杂太多高级词汇，柏舟听不懂，但是被捏疼，渐渐皱起眉。
蓝山还在痛惜那梦里平方20万，就被生气柏舟巴掌摁在脑袋上。
发财指望没，日子还在天天过，蓝山每日定时带柏舟下去溜，试图改变他“闭关锁国”社交模式，但柏舟总对其他小孩爱搭不理，蓝山催着才敷衍地抬眼哼唧几声，蓝山不在则完全当个局外人。
蓝山拿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路小跑向凉亭，远远避开孩子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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