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刷牙。”
翟蓝：“……”
翟蓝抡起枕头砸向那张英俊逼人
脸。
最后还是去刷
牙，满嘴柠檬味，翟蓝坐回餐桌前已经完全不想再继续索吻。他沉默地咬口溏心煎蛋，恶狠狠，好像那是游真脸。
“昨晚你什
时候洗澡？”游真问，把排骨刀削面端到他面前。
被连名带姓喊应该早习惯才对，游真却浑身都不自在：“嗯。”
“你亲
下吧。”
“啊？”
“再亲下。”
翟蓝说这话时仰着头，怀里抱大团被子，头发蓬松而凌乱，五官俊秀脸因为没睡醒而微肿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圆点。他现在更像猫，睡得潦草惟独眼睛还是又大又明亮，目光专注，声音懒散但语气乖巧。
甚至没有做梦，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
“什……”翟蓝嘟囔着，掀开捂着脑袋被子。
游真说话时隔着墙：“醒吗？”
几乎瞬间记起昨晚事，连带箩筐旧账没算清，翟蓝坐起身：“醒——”
“那进来。”
关门时很狼狈，直到听见外面没动静翟蓝才跑出去匆忙洗澡。本以为情绪大起大落后应该很快能入睡，然而就失眠。
后背过电感觉蔓延至现在，嘴唇触感有点记不清。
但翟蓝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们难道不是该互相表白？
怎接完吻后什好像都没有发生？
翟蓝更无语。
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为泄愤，翟蓝只好用力拌面。
刺猬人格突然出现，翟蓝拒绝沟通，游真大约也意识到问题所在。挠挠头，游真移动椅子，往翟蓝那边凑，多夹两块排骨在他碗里。
好像浑身都被浸进糖水，不太腻，甜得冒泡。
伸出手，游真帮他把错位纽扣纠正。
然后艰难地拒绝翟蓝要求。
“……不要。”
翟蓝：“……”
晨光和游真起涌入小小卧室，挤占视野，世界也突然明亮。翟蓝片刻眼花，拿手挡下再挪开时，游真已经站在他窗前。
端着个玻璃杯，游真放在床头柜上：“温水。”
“啊。”
“早饭想吃什？”
翟蓝没接茬：“……游真。”
他拒绝游真会不会显得太冷漠，好像把游真所有计划都打破似所以后面才没话可讲？否则他们这个样子难道算谈恋爱吗？
但是为什亲嘴要舔——
太奇怪！
几个小时颠三倒四地回忆此前搞得精神百倍，现在头脑风,bao，思索着种种不合理、像做数学题似探究未知领域，翟蓝却很快就开始眼皮打架。
他身心俱疲，脑子里天马行空猜想互相印证，还没解出答案，就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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