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你还没发现这些钱价值,你没有社会经验,哄哄,说不定呢?”游真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他们差不多会这想,但没料到你反应居然这大。”
翟蓝:“……”
有些听着不太服气,惟独游真说他没社会经验,翟蓝根本无从反驳。
毕竟他定期利率多少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该怎办。”翟蓝丧气极,“其实按道理也不该对你说这些,衣锦夜行嘛,但憋着难受死,还不如不要——”
翟蓝用力擦着鼻子:“不太。”
游真问:“觉得现在终于看透他们为人?”
“……那也不算。”翟蓝思索片刻,承认道,“毕竟十几年来他们对都很好,还是不愿意把他们想得十恶不赦,人情债算不清楚。”
他早就知道翟蓝拎得清,沉稳,有着超出同龄人理智面。
只是翟蓝有时情绪化,过那阵子,不用谁去开解,翟蓝自己就能慢慢地想通。但这个过程太痛苦,游真不肯让它被拉扯得十分漫长。
所有安排都为好吗?”
游真不明所以地沉默,他什话都说不出。
“赔偿金”“不缺钱”“家人”。
居然真和他预测模样,游真时失语,可细想又十分合理。
“……中午从他们家走,李非木找过,说要替他父母道歉。但最让自己失望是当时,不知道现在该不该信他。他是哥哥啊,都这多年,爸还在时候大家每个周末几乎都起聚会……从来没想过……”
“别,翟蓝,你千万别不要。”游真忽地郑重起来,“
他没本事把翟蓝拉出泥沼,至少可以多说几句翟蓝还听得进去话,帮他暂时解脱。
“对啊。”游真自然地将椅子往翟蓝那边挪挪,手肘碰着翟蓝,又拿过水壶给他把玻璃杯里饮料加到2/3处,“遇到钱,很多感情都会面目全非。这不是感情错,也不是钱错,只是人有时候就会抵抗不住诱惑。”
翟蓝似懂非懂,感觉这些道理似曾相识,游真说得却悦耳很多。
“听过‘怀璧其罪’吧?不太贴切,可觉得也有类似之处。你现在没人照顾,家里又只剩下自己和老人,别就会下意识觉得你抵抗不太多危险。”
“因为软弱吗?”翟蓝问。
“他们现在变成这样,就为钱?”
翟蓝说不下去,愤怒,恼火,无奈,被背叛伤心,还有对人性不理解。他把所有都剖开,毫无保留地给游真看这些丑陋。
他不知道除游真,还能对着谁说出这些荒谬故事。
肩膀被按着,游真手指擦过宽大领口,皮肤感知到指腹微冷温度。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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