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晚私信箱从眼前闪而过,游真张张嘴后,不提,他带着些许释放后轻快,“其实遇见你,也挺开心。”
翟蓝拽着背包带,不语良久,突然拿出个盒子递给游真。
“礼物。”他说。
木质盒子,打开后层透明玻璃,墨绿丝绒做底,朵粉红粉黄格桑花静静地躺在正中。花瓣纹路清晰,仿佛还带着被采摘前露水。
在八廓街小巷买下它时,翟蓝就想好它归属。
游真喜欢他们默契。
抵达机场,游真东西倒是个登机箱就装满,但丹增大包小包,恨不得把全部家当搬空——也有道理,他们家现在空无人,再回来起码也得半年以后——李非木帮他扛着东西,先全部搬下车后,又开始千叮万嘱。
游真看着李非木,想起翟蓝嫌弃地说他是“男妈妈”,暗自发笑。
就是在这时,肩膀被谁轻轻地拍两下。
沉默路翟蓝站在他身边,眼神躲闪片刻,还是坚定地望进游真眸中:“那个,有点话要跟你说。”
。
……大约因为是翟蓝吧。
不是别人,所以事实不仅不让他难堪,反而隐约地欣喜着。
他们合拍远超游真预期。
不过暂时好像陷入单向透明中,游真没有立刻要“认亲”意思。
游真没看花,他认真地观察对方表情,最后才犹犹豫豫地接过。
“看到时候就想送给你,而且底子和你发色模样。”翟蓝无关
游真抿唇,不安小动作:“什?”
“这段时间很开心。”翟蓝笑笑,尽管眼角下垂弧度看起来仍然带着苦,“能认识你,是来这趟意外收获,……谢谢,那天,在山上时候。”
词不达意,但他不怕游真听不懂。
身边像被抽真空,游真耳朵里嗡嗡作响,脑海中浮现几行字,安慰迸发出巨大能量冲击着游真,让他不能做出正确而礼貌应对。
他没有高原反应,时无法解释失常。
去机场途中李非木开车,丹增欢呼雀跃地抢占副驾驶,他和翟蓝便在后座。有另外两个人在,聊天内容中规中矩,过会儿翟蓝开始打哈欠,用个颈枕抵住车窗和脑袋之间,竟然开始睡觉。
林芝快到雨季,这天没有阳光,雪山更是被云雾完全遮掩住全貌。
游真听路江水,车载电台播放某个点歌节目,唱都是经典老歌。从90年代校园民谣,粤语金曲,到世纪初电子舞曲,游真听得出神,望向窗外时余光总带过翟蓝。
他感觉翟蓝并没有睡着,对方紧握手机,指尖偶尔下意识地动动。
可能翟蓝观察出他不对劲,刻意给他留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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