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是特产,但味道并非每个人都能接受。翟蓝口下去五官皱成团,样子比刚才打牌时看着还要惨烈,好会儿才缓过来。
过那阵奶腥味,甘甜占据舌根,翟蓝慢半拍地回过味,有点上头。
另边,大叔乐呵呵地开始洗牌第二把,问年轻人:“小蓝要休息,你还来吗?”
“来!”年轻人崩溃完,撸起袖子,“赢不弟弟还赢不哥哥吗,游真哥,昨天都逮不着你,今天必须试试你深浅。”
“好啊。”游真笑得意味深长。
年轻人:“……”
翟蓝:“3,4,5,6,7。”
年轻:“喂,弟弟——”
翟蓝还在出牌。
四个连对,三张同号,这时他手里还有最后张牌。
不太样,翟蓝眼神专注,嘴唇抿着,不是紧张微表情反而更接近他聚精会神时下意识动作。
游真探头,看眼翟蓝手里牌,眉梢不禁挑:“哟。”
少年闻声转向他,眼角不动声色地下垂,有点像在笑,然后转过头又摸张牌。
他确不会玩,连抓扑克动作都过于笨拙,用两只手捧着,牌比面前两个人看着都多。确认过新花色,翟蓝直抿着唇放开,眉心却皱得更深。
与他冷静形成鲜明对比是年轻大学生,手舞足蹈,几乎提前预判胜利:“嘿嘿,这套,赢定啦!”
年轻人抽牌,也没放过在旁边吃酸奶翟蓝,问:“弟弟,你刚是怎……突然下子就甩光,你会算牌?”
“呃,可能?”翟蓝嘴角挂着点奶皮,说话也黏糊,“小王你出过,大王之前在这儿,就炸下没留。打到最后估计你最大牌不是A就是K,单顺子出确定你没有比方块K更大牌,有可能你剩两张都是纯数字,而且应该比7小,不然出顺子时候肯定会起带出去。”
年轻人:
翟蓝:“单张7,赢。”
年轻人不可思议地看翟蓝转瞬间堆满桌面牌,再看看自己手里剩两张对5,张张嘴,时间竟除“卧槽”什都说不出。
大叔也目瞪口呆:“去,小伙子,你在这儿等着他呢……”
“厉害。”游真感慨,“也来玩把?”
不失时机地推过去剩下那盒酸奶,游真顺手撕开包装,把勺子和湿纸巾起塞给翟蓝。偃旗息鼓姿态,翟蓝就干脆暂时挂免战牌,把位置让给游真,自己坐到边乖乖地咬着勺子尝酸奶。
甩出套单顺子,8到K,他摸着手里最后两张牌喜不自胜。
“哎!要不起!”大叔愁眉苦脸。
翟蓝:“9,10,J,Q,K,A。”
年轻人:“啊?”
翟蓝:“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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