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待在这里显然是不明智的,只会让宣兆的情绪更加激烈。
于是岑柏言给龚叔发了条信息,让龚叔来接宣兆,而后拽着岑情离开。
宣兆胸膛起伏,口中粗喘着气,忽然间有些后怕。
他应该谢谢岑柏言拉住了他,如果今天岑柏言没有来,他不知道会对岑情做出什么事。带来的两个保镖就在楼下随时待命,他是抱着和岑情鱼死网破的想法来的。
不可以,不能,宣兆告诫自己,为了个岑情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值得。
“不是啊,”岑情理直气壮地说,“警|察都找我问过话了,关我什么事啊,要是我有罪,我现在还能在这里?”
她很欣赏宣兆此刻疯了的样子,有种报复成功的诡异快感。
岑柏言忽然一阵眩晕,想要给岑情一耳光,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震惊、失望、愤怒、悲哀这些情绪一窝蜂涌了上来,岑柏言咬了咬嘴唇,抓住岑情的手:“去警察局自首,把话说清楚。”
“我不!关我什么事!”岑情挣脱开岑柏言,操起桌上那个木板,狠狠朝宣兆砸了过去,“都是这个贱|人的错!他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
和她一路货色,我们才是亲兄妹。可惜龚巧不是你的妹妹,你看着自己妹妹每个晚上都做噩梦、甚至出现自残倾向,你是什么心情?”
“巧巧她——”岑柏言呼吸一滞,他没想到龚巧的情况会这么严重。
他只以为岑情耍手段抢走了卓非凡,想必巧巧心思细腻、多愁善感,更容易被情绪左右。
“不就是被一个男的睡了吗,”岑情哼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死要活吓唬谁呢!”
脑子里有根弦“噔”一声撕裂了。
龚叔赶来,将宣兆送到医院,医生为他做了简单包扎。
龚巧也来了,她看着宣兆狼狈的样子,低声说:“哥,是因为我吗?”
宣兆笑着揉了揉妹妹的
宣兆没来得及躲,木牌砸到他胸前,一角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他被砸的一个踉跄,重重跌落在椅子上。
岑柏言心急如焚,冲上去问:“怎么样?没事吧?”
宣兆抬手打断他的动作:“你走。”
岑柏言一愣。
宣兆双目通红,疼痛令他的理智稍稍回笼:“带着你妹妹,马上走。”
岑柏言缓缓收紧十指:“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宣兆重重闭了闭眼,“你的好妹妹找人侵犯了巧巧,这个意思够清楚了吗?够明白了吗?”
岑柏言如遭雷击,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了。
“是你先不放过我,”岑情说,“那个卓非凡也够蠢的,龚巧也是个蠢货。”
岑柏言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僵硬且缓慢地转过头:“是你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