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手续切顺利,只不过提交材料中有项是资产证明,需要银行开具材料,证明岑柏言监护人至少拥有五十万以上稳定财产。
这些对以往岑柏言来说自然不成问题,但现在他不愿意再和那些钱扯上关系。前十几年他不知道,还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优渥家庭条件,既然他知道那些不干净,他就不碰。
岑柏言申请奖学金,对方院校导师给他开特许,资产证明这项是免。然而这个交换项目只能减免学费,书本费、住宿费和生活费都是不小支出。
“真去啊?”陈威总觉得不放心。
“
钻心痛楚从左膝盖骨位置点点泛滥开来,宣兆视线莫名有些模糊,他用手臂遮着双眼,继而后脑勺下下地磕着墙。
宣兆,宣兆,你不喜欢他,从头到尾就不喜欢。
下、两下、三下——
宣兆试图用后脑痛楚掩盖心口酸楚,然而于事无补。
他张着嘴,像是离水面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在心里遍又遍地默念:
袋里紧攥成拳,停顿几秒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脚步声在耳边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
宣兆依旧安静地倚在墙边,其实他什也没干,但就是像被抽干浑身力气般,左膝瑟瑟发抖,靠着墙缓缓坐下来。
宣兆看着这个承载着无数回忆地方变得片狼藉,被撕碎纸页散落到处都是,片手掌大纸屑落在他脚边,上面是他写下行字——柏言是猪,总是赖床。
在这行字旁边,是另个嚣张字迹,写着“恭喜宣兆荣获最佳养猪人称号”。
“不喜欢他,不爱他,没有动心时刻,没有,从没有过。”
八月底,开学日子到。
龚巧如愿以偿,录取进海港美院雕塑系;岑情不知道为什,没有选择新阳学校,而是报海港所二本院校。
海港大学每年都有公费交流名额,岑柏言则提交份交换申请,对方学校位于美国纽约州伊萨卡,建筑专业在全世界赫赫有名。
他履历优秀,大全年绩点排在专业第,提交过去作品也备受赞扬,那边导师对他做次视频面试,更是十分赞赏岑柏言理念。
他甚至能想象岑柏言坏笑着趴在床上写下这行字时候样子。
宣兆缓缓勾起唇角,然而笑意还没抵达眼底,就重新黯淡下去。
如同这本日记,宣兆觉得自己也被撕碎。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矫情什,在这段关系里,他始终是冷静且抽离,他像个旁观者,冷眼看着岑柏言是如何点点地陷入他编织谎言里。
为什他现在还会疼,这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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