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宣兆每说出个字,他就觉得有把刻刀在刮他喉咙,“都是假,是骗你。”
“日记呢?”岑柏言额角青筋根根突起,他像是濒临绝境野兽,还在试图抓住最后丝希望。
那本日记不可能是假吧,不可能,绝不可能.
静默两秒后,岑柏言看见宣兆嘴唇开合,他说“假”。
于是“咻——”声,他最后
沉香厅旁边VIP室里,宣兆目光移到岑柏言脸上,平静地注视着他。
岑柏言直都喜欢宣兆看他眼神,不管是纵容、宠溺、炙热、羞臊,他都喜欢,喜欢不得。但此刻,宣兆目光却让他无比陌生,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路人。
心里像被捅把刀子,岑柏言还要假装自己不痛,他不能这不体面,他不能要死要活。
可是太疼,岑柏言这辈子没有这疼过,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都是假吧,”岑柏言低头笑,“就是有点儿好奇,是不是都是假?”
岑静香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眼睁睁看着镯子点点从手腕上脱下去,嘶喊道:“以前,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和以前能样吗!光明正大?做这些就是为让你能光明正大地过日子,难道你还想过回以前日子吗?!”
“想!”岑柏言大喝声。
岑静香被吓愣,讷讷地问:“你现在也把当仇人是不是?是谁教你?是不是这个瘸子?”
她看向宣兆:“你是怎勾|引儿子,个男人,来勾|引儿子,干这种下三滥勾当,你妈不是书香门第吗,不是大户人家小姐吗,她就是这教你?”
“不是她教,”宣兆稍稍弯下腰,“是您教会。”
“是。”宣兆说。
岑柏言踉跄半步,他夜没睡,双目通红地看着宣兆:“什时候开始?”
他灰败绝望眼神像只无形坚硬铁圈,勒着宣兆咽喉,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惊雷酒吧,你遇见开始。”宣兆声音有些变形。
“都是你安排好?”岑柏言睫毛颤抖,他退后步,笑笑说,“酒吧也是,家教也是,大学城出租屋也是?”
“镯子,还给你。”岑柏言缓缓站起身,把翡翠手镯递给宣兆。
宣兆停顿两秒,垂下眼眸不去看岑柏言脸,伸手接过镯子。
“们走。”他沉声吩咐,抬脚便往大门方向走。
“宣兆,”身后传来个嘶哑声音,“你没有什话要和说吗?”
“.”宣兆脚步顿,用力咬下舌尖,疼痛让他大脑保持镇定和清醒,他死死攥住拳头,勉强发出不那颤抖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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