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簿纸张并不厚,从反面留下印迹,可以很轻松地分辨出他最初写那十位号码是什数字。
宣兆神情淡漠,慢条斯理地折好那张纸放进上衣口袋。
宣谕这几天状态不错,宣兆进屋时候,她正撑着护栏站在窗边晒太阳。
“妈,怎起来?”
宣兆把拐棍
“哎呀,那他们是谁啊!”红姨皱着眉头,“看着就不像好人,个个五大三粗,和混社会二流子似。”
“没事儿,臭鱼烂虾罢。”宣兆轻声笑笑,又问,“红姨,这三拨人里面有同个人吗?”
红姨摇摇头:“这没注意,每回值班护士都不样,也分不出上回谁来过谁没来过,不过可以给你调监控查查。”
“不麻烦,心里有数,”宣兆撕下登记本其中页登记本,垂眸说,“姨,辛苦你把妈妈看严,千万不能让那些人接触她。”
红姨连胜应下。
教室。
岑柏言其实无所谓杨烁到底听没听见,谈个恋爱又不是什见不得人事情,他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再说,反正过段时间总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等家里小花瓶准备好,他就把宣兆介绍给他所有朋友,告诉他们宣兆是他岑柏言男朋友,只此个,天上地下都再找不到这好。
岑柏言想着宣兆,眼底浮起清晰笑意。
宣兆这个下午并没有进实验室,他去西郊疗养院。
注意到这三拨人里边有个笔迹重复出现三次,登记名字分别是“吴大王”、“王二”和“老六子”——都是不过脑随意编名号。
宣兆对笔迹很敏感,这人每写完个名字就会在后面落下个点,书写习惯是会,bao露个人身份。
那个人留下三个号码,应该都是假。但第次探病时,号码栏有涂改痕迹。显然这个人先是写下自己真实号码,随即又觉得不妥,用墨笔把这个号码涂掉,在后面另外补个假。
岑静香找来人还算有几分小聪明,不过依旧不堪用啊。
宣兆勾唇嘲讽地笑。
护士长红姨说这阵子有几人来探病,说是宣女士老家亲戚。
“不过们按你吩咐,谁都没让进,”红姨看宣兆眼,问道,“小宣,他们真是你妈妈表舅啊?”
这里年长些医护人员照顾宣谕十来年,也可以说是看着宣兆长大,和宣兆关系还算是亲近。
“不是,妈妈没有别亲人。”
宣兆翻阅着访客登记表,从上周开始到昨天,共来三拨人,都声称是宣谕旁支亲戚朋友,好在宣兆提前做好布置,疗养院上上下下都嘱咐遍,还加派看护人手,把宣谕保护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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