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岑柏言的手指摩挲着宣兆的手腕内侧,“再喝一口?”
“.”宣兆摇头,“不了,在外面上厕所不方便,少喝点。”
“那把这吸管拆了给你叼着玩儿吧。”岑柏言看着沾着水渍的吸管口,“怎么样?”
空气陷入了安静,宣兆表情有些僵硬,面对着岑柏言充满期盼的殷切注视,斟酌着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话甫一出口,岑柏言就意识到自个儿确实是够有病的,懊悔的恨不能把舌头咬了,赶紧抢过牛奶瓶扔进垃圾桶:“没事儿,我说着玩儿的。”
“你拿着吧,我不渴了。”宣兆试图顺势把这个牛奶塞给岑柏言。
“不行,你再喝一口,”岑柏言强势地抓住宣兆的手腕,把奶瓶推了回去,“这口感是不太好,你再喝一口就行,赶紧的。”
“.”宣兆觉得再喝一口他就该忍不住呕吐了,推辞道,“喝不下了。”
“再喝一口,”岑柏言出乎意料地坚持,几乎是半强迫地把吸管往宣兆嘴唇里塞,“就一口。”
宣兆实在推不开,抬眸无奈地看了一眼岑柏言。
柏言面前一递:“给。”
岑柏言心头一跳,那是宣兆用过的吸管。
“热的,暖和暖和。”宣兆说。
岑柏言双眼盯着宣兆的脸,低头就着宣兆的手含住了那根吸管,还没尝着瓶里的草莓牛奶就觉出了甜味儿。
操!真甜哪!
“嗯,我也是听着玩儿。”宣兆抿着嘴唇轻轻一笑。
这瘸子这么聪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些什么来了,岑柏言耳
他还是有个习惯,在喝什么东西前舌尖会轻轻舔一下唇珠,然后才抿住吸管口。
岑柏言眼也不眨地紧盯着宣兆的嘴唇,直到看见他才叼过的地方被宣兆含住了,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叫嚣着滚动了起来,心脏在胸膛里“怦”地跳个不停。
这种感觉过分奇异,其中还夹杂着难以启齿的隐秘快感,岑柏言终于明白自然界里雄性生物为什么会有标记所有物的行为。
对他来说,宣兆用他用过的吸管,就是他标记宣兆的一种方式,只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宣兆察觉到岑柏言呼吸略微有些加重,抬头问:“怎么了?”
岑柏言的视线缓慢地游移到宣兆淡色的嘴唇上,眼中眸光微闪。
宣兆被岑柏言看得有些不自在,偏头抿了抿嘴唇,耳根发红.
这瘸子,岑柏言用舌尖碰了碰吸管口,心说他怎么这么会拿捏我。
淡粉色的草莓牛奶顺着半透明吸管被吸进了嘴里,岑柏言眉头一皱,这味儿也没多甜啊,比吸管的味道差多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岑柏言又被自己肉麻的一阵恶寒,旋即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真就被这小瘸子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