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诺反而更用力地扣住宣兆的腰,掌心略微施力,把宣兆整个拉到了自己怀里,宣兆眼底一沉,萧一诺垂头在他耳边“嘘”了一声,旁光瞥见一个大步奔来的高大身影,悄声说:“师兄,你的小男朋友来了。”
宣兆闻声垂眸。
从岑柏言的角度看过去,宣兆被萧一诺搂在怀里,侧脸在雨雾背后显得格外苍白。
他心头那股火“呼”地熊熊燃烧起来,独占欲在此刻汹涌着奔向顶点,他潜意识里已经把宣兆划归在了他的领域中,别人多看一下他都觉得是在觊觎他的宝物。
这场冬雨缠缠绵绵了半个多月,少有完全放晴的时候。
雨势有转小的样子,宣兆站在实验楼外厅,望着校园里的朦胧雨雾,侧脸轮廓清晰且冰冷,插在大衣口袋里的右手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衣兜,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两所学校很近,只隔了一条街,以岑柏言的脚程,二十分钟就能赶过来。
不,也许会更快。
“师兄,”萧一诺还是很好奇,半真半假地说,“你真喜欢那个叫岑柏言的啊?你对他这么费心,为了追他什么戏都演,你这样我可要吃醋了喔。”
他手机怎么在你这里。”
瘸子不回他的消息,不接他的电话,却和那个剃板寸的傻|逼待在一块儿?!
“师兄还在实验室,”萧一诺说,“找我师兄什么事儿,和我说一样的。”
岑柏言目光深沉,紧绷的唇角显然是在压抑着火气,他一言不发地挂断电话,三两下套上大衣,匆匆跑出更衣室,急促的脚步带起泥点,溅在扬起的外套下摆。
“柏言!你干嘛去啊?”陈威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不说一块儿去海底捞吗,你去哪儿啊,追媳妇儿呢?哎!岑柏言!”
宣兆左手撑着拐棍,往另一边跨了半步,并不想搭理萧一诺。
“你看看你看看,你连和我说句话都烦,”萧一诺撇嘴,“我要去当群演剧组还得给我管饭呢,我现在怎么着也是主要演员吧,你就给我这待遇?”
“给你全场免单一晚上,还不够么?”宣兆声音冷漠。
“师兄,我以前对冰山美人没兴趣,要早知道你这么有意思,”萧一诺嬉皮笑脸地凑近,一只手不规矩地揽上宣兆的腰,“我肯定对你死缠烂打啊,怎么可能俩星期不到就放弃了。”
宣兆并不习惯和旁人有身体接触,眉心轻拧:“松手。”
岑柏言在体育馆门边扫了辆共享单车,伞都不撑,两脚一蹬就冲了出去。
“老子再不追,媳妇儿就没了!”他头也不回地大喊一声。
“.”陈威搓了搓耳朵,岑柏言说什么,他没听错吧?
什么媳妇儿?媳什么妇儿?
岑柏言什么时候他妈的有了个媳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