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美人尖,”宣兆笑眯眯地说,“据说是美人才有。”
操!岑柏言在心里骂道,这个人怎连额头都不安全!
“老师,你柚子茶——”陈威端着杯饮料往回走,“柏言?你小子来挺快啊!”
岑柏言指尖顿,把纸巾塞到宣兆手里:“你自己擦。”
“别笑!”岑柏言恼羞成怒。
“纸巾,帮拿下。”宣兆说。
岑柏言从手边纸盒里揪出摞纸巾,刚要递过去,宣兆很自然地仰起脸。
于是岑柏言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愣住。
“帮擦擦,手湿。”宣兆很自然地说。
,宣兆双手抱着保温瓶,舌尖点唇珠,又开始小口小口地嘬起水来。
他白皙干净指尖握着保温瓶瓶身,嘴唇上是亮晶晶水渍,垂眸时睫毛上金色光点跳动,岑柏言心脏突然猛地跳——
这水就这好喝?他怎还舔个没完.
不是,怎就喝个没完。
岑柏言眼神不自觉地往宣兆身上黏,他这才注意到宣兆今天戴副非常斯文银框眼镜,衬得他面容愈加俊秀;简单白色衬衣,洗到发白牛仔裤,双再朴素不过黑白板鞋,在他身上偏偏就有种温和儒雅感觉。
岑柏言竟然没反应过来“手湿”和“擦脖子”之间并没有什冲突,站起身,倾身过去帮宣兆擦他被打湿脖颈。
这是个仰视角度,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宣兆脖颈线条优柔不可思议,他皮肤很薄,甚至能看见血管青色,喉结位置有段浅浅起伏。
“湿透啊。”宣兆懊恼地叹口气,同时舌尖轻轻卷,把嘴角粒水珠卷进双唇之间。
喉结位置狠狠动——是岑柏言喉结动。
他直觉盯着宣兆脖子和嘴唇都不安全,于是强迫自己转开视线,看着宣兆额头,宣兆仰着脸,刘海往两边散开,岑柏言说:“你这儿有个尖。”
两个女生结伴经过他们这桌,看眼宣兆,激动地窃窃私语,大概是说“好帅好白好温柔”之类话。
“操!大庭广众,能别喝水吗?”岑柏言眉头皱,“能有点儿男德吗?”
“.”宣兆先是愣,紧接着爆发出阵笑声,继而手抖,保温瓶里水往外洒,不少都泼到他脖子上。
岑柏言立即反应过来自个儿怕是有什毛病,懊恼地恨不能把舌头咬掉。
“你们现在大学生.哈哈哈哈哈.”宣兆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年纪不大,脑子里都在想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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