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容垂着眼,他想到天庭那大,那空,父王这几百年都个人待着,应该也是有点孤单。
风吹过,狗尾巴草摇摇晃晃,景非容把它从嘴里拿出来,别眼,蓦然瞧见那条长长山阶尽头,正立着道人影。
那远距离,景非容却觉得自己已经看进对方眼中。他不可置信地怔愣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翻窗,飞身而下。
落地,两人只有几步之遥距离,景非容看着楚雁川,心跳得好快,不只是因为久别再见,而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他几百年前为之动心动情切。
那样沉静、清冷又专注目光——光风霁月,云兴霞蔚,这世间美景万千,都不及帝君望向自己每眼。
“……”景非容没搭理她,嚼嚼狗尾巴草根,目不转睛地看着外头,也不知在看什。
“个月没见帝君,孩子都傻。”景非烟叹口气,“也好久没见着父尊,难受。”
上次楚雁川与羽霖云出去趟回来之后,景非容被无情告知,帝君要静修段时间,归期不定。楚雁川怕景非容个人在昀紫山孤单,便让他来端颐山待着,等静修结束,就来接他。
景非容当时嗓子都哭哑,抱着帝君让他千万照顾好自己,不要忘有条小龙在等他回家。楚雁川离开隔天,景非容便去夙凉山,从上到下仔细摸遍那棵神树——神树已经恢复葱郁原貌,但里头没有元灵,楚雁川没在神树中静修。
个月,帝君和父尊都不见,景非容思念成疾,魂不守舍,杀魔时候差点剑砍在景非云脑袋上,被他三哥气急败坏地臭骂顿。
“五殿下。”楚雁川看着景非容,开口叫他。只是个月未见而已,楚雁川却觉得过好多年——确实是过好多年,正如他当年孤身困于幻境,他知道结局,也知道自己该走得干脆利落不留念想,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自私地、贪心地要告诉五殿下,他就是那棵神树。
他不希望五殿下将他忘,所以在最后刻,他说,但他原本从未打算开这个口。
他只是个活很久很久神,早就在漫长岁月里做好随时牺牲准备。楚雁川直以为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赴死——那只不过是另种存在方式而已。可到那刻,他竟然也有
“不知几位殿下可听说?天帝前几日被天尊召去座下,受罚。”白无常打出块牌,突然道。
景非云:“不清楚,不知道。”
“所为何事?”景非烟问。
“据说是无由动用帝印,将整个六界捞番,似乎是在找什东西。”白无常答。
“噢。”景非烟呵呵笑,“大概是在找他丢失已久良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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