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还在哭鼻子景非容到床边,楚雁川带他坐下去。景非容哭归哭,眼神直没从楚雁川脸上挪开,他觉得帝君好像变——
帝君太知道害人怎样害生。
楚雁川是眼见着景非容哭起来——那双桃花眼先是呆愣会儿,随后漫上湿润润红,接着眼泪便盛不住地从眼眶里滚出来。切都发生得很快,等楚雁川伸手去摸景非容脸,景非容已经哭得直抽抽。
“殿下怎?”楚雁川用双手替景非容擦去不断落下泪,轻声问他,“是哪里疼?”
景非容摇摇头,但又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太想念帝君才委屈哭,于是他扒拉着袖子,说:“呜呜呜…………昨夜在魔界……呜呜……受伤……”
确实是受伤,身上也有,伤口都小得很,放在往常完全不值提,但此刻拿到帝君面前卖个惨肯定绰绰有余。
景非容是牵着楚雁川手进凌霄殿,五殿下反正是心性上来就晕头转向,帝君又是个从不顾他人眼色。景非云跟在他俩身后,愣是看得目瞪口呆。
殿中以楚雁川地位最尊,他便立于众神之首,景非容是没那个资格站在前面,只好不情不愿地跟景非云往后稍稍,边不住地伸长脖子找他帝君。
场早朝结束,景非容云里雾里,自己述什职也不太清楚,只记得述职完毕归位时不小心和楚雁川对视眼,搞得他差点踩到某位上神脚。
众神散去,景非容刚兴冲冲地要上前去找帝君,却瞧见帝君与他父王起往书房走。
五殿下拳头捏紧。
楚雁川便低头去看他手腕上那道伤,看许久,最后他抬起头来,说:“殿下,来不及。”
景非容抽噎着,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楚雁川说:“你伤口已经自行愈合。”
“……”景非容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憋会儿,才抽抽搭搭地说,“身上也有,身上有很多呢。”
楚雁川点点头:“们回房去,帮殿下看看。”
景非容回寝殿换衣裳,边嚼着蜜饯边写折子,写得心猿意马,不断往书房门口瞧。但瞧半天,字写得歪歪扭扭,蜜饯越嚼越无味,也没见帝君身影。
帝君会不会参加完朝会又声不吭地去静修?
想及此,景非容立刻起身往寝殿大门跑,结果刚拉开门,正撞上准备推门而入楚雁川。
楚雁川愣瞬,而后收回手:“殿下。”
景非容呆呆地看着他,只是两个多月未见而已,可他却觉得比从前活过七千多年还要长。他知道自己想楚雁川,但好像直到这刻,帝君真这样站在眼前,景非容才彻底尝完思念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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