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哦……”景非容手脚并用,熊抱住微暖树干,脸贴在粗糙树皮上,哀求又撒娇,“求您,帮拔下,自己拔很痛。”
楚雁川动未动,自封魔印那战过后,他已不愿与天界龙族有任何牵连。
景非容见神树当真不搭理他,只能作罢,瘪着嘴摸摸龙角,随后下定决心似,将自己衣领拨开,露出左肩。
稚嫩肩上,毒堑几乎全根没入,只露出截短短尾端,伤口周围乌黑圈,隐隐冒着黑丝丝魔气,尖端必定已刺在骨中,不消多想便知会有多痛。
“拔啊。”明明没人理,景非容还要壮胆似自言自语通,“真拔,会有血溅出来,滋啦声,可能会把夙凉山弄脏,但是没有办法,好痛,飞到半掉在这里……”
,脖颈与面上沾血迹,天寒地冻下早已凝固,看着惨烈万分。他额上赫然对漆黑龙角,污血也掩不住昳丽容貌。少年捂着左肩,整个人哆嗦踉跄着扑倒在树下草甸上,如同瞬间跌进如春暖意里,长长地喟叹声:“好暖和……”
声音听着还极其稚嫩,真是条可怜小龙。
楚雁川闭上眼,继续入定静修,那少年爬几步到树干边,喘着气靠坐起身,缓片刻,他突然哭叫起来:“剑呢?!”
“剑没!”少年哇哇大哭,撕心裂肺,“那可是圣剑!给搞丢!父王要拿去烧炉呜呜呜……”
他身后背着圣剑大概是受不自己主人如此傻蠢,不耐烦地抖两下,少年浑身颤,这才发现剑直背在身后,立刻止哭声,将剑抱在怀中,心有余悸地打个哭嗝。
他受魔气侵袭入体,再加上伤口剧痛,不免有些神志不清,兀自喃喃许久,却倏然出其不意地捏住毒堑尾端,猛地往上抽。浓稠污血喷涌而出,魔气撞上夙凉山灵气,剧烈地嘶嘶作响起来。景非容昂着头声未吭,然而脖颈处皮肤下却已然迸出清晰玄色龙鳞
楚雁川在听到他喊‘父王’时便睁开眼,仔细看,那剑为蚀冥,天界圣物,举世无二,这小龙怕是……
“叫景非容。”少年察觉到神树中有元灵存在,于是敲敲树干,抽噎着小声问,“你能不能出来下,帮拔掉肩上毒堑?”
天界龙族五殿下,景非容。
楚雁川定定瞧着他,龙族未满千岁者,龙角不隐。既然景非容此时没满千岁,那看来自己在这原身中待不到千年——楚雁川总算勉强算出静修至今大致时间。
景非容等半天,神树没有理他,他抹抹眼泪,问:“你还不能化出肉身吗?可你在这夙凉山中枝繁叶茂,修为应当是很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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