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泽忽然起身,行至楚雁川身前,撩衣袍径直跪下去,垂首行礼:“帝君……”
他声音打颤,余下话再也说不出口,楚雁川垂眼看着他,语气平缓:“大殿下无需跪,成败尚未有定数,若真能有所得,也不枉固守枯泽七千年。”
“不论结果如何,皆是们兄妹五人对帝君亏欠。”
“谈何亏欠,不过是赌运气罢。”楚雁川声音愈轻,“困,打算静修段时间,枯泽之境若有情况,五殿下与冥王会应对,大殿下也早些休息。”
景非泽再行礼:“是。”
也要查。”
景非泽哑然微哂,最后轻叹口气:“你只记着,天界配得上神尊二字,父尊算位,帝君算位,天帝……不过是权尊罢。”
话毕,景非泽自嘲笑:“但天帝毕竟权倾六界,在许多事情上,你无法有悖于他。”
景非容却说:“既为神明,便只尊道而不尊权,倘若大哥你从不悖于权尊,当初也不会与父王针锋相对,不会来到仙界。”
“尊道,二尊心,三尊帝君。”景非容起身,朝景非泽行礼,再抬眼时目色清明,灼灼如天上星,“龙族中那多榜样,便要做得更好。”
他大哥尊道,避离权尊来到仙界,二姐尊心,遁入佛门潜心静修,四姐尊情,为心上人世世追逐。即便有珠玉在前,他景非容也绝不当木渎。
少年神祗乘夜风离去,景非泽坐于案前,看着那包桂花酥,半晌未动。直到窗边书架后踏出人,他才抬起头,望着那位清冷如雪神尊,微微笑道:“帝君都听见。”
楚雁川站在书案前,轻拢衣袖,并不言语。
景非泽脸上笑意淡下去:“非容他……”
“半大少年知慕少艾,来得快去得快,不多时便能忘干净。”楚雁川望着窗外辽远静谧夜幕山色,淡淡道,“五殿下往后还有更多更重要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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