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杯子，继续喝，很大口。喝完才慢慢道，“梦里
摔下去，最后摔到哥家老房子
床上
，好神奇，哥接住。”声音低得像在叹息，“他接住。”
索菲亚扶额：“……嗯，很感人，但不要在面前秀恩爱！”
沈朝文笑：
为什
？
因为突然好奇姜默喝醉时候看到世界是怎样。很美妙吗？怎就这爱喝。
沈朝文抬手摘眼镜，揉揉眉心，说：“苏娅姐，做个梦。”
梦？
索菲亚看着他眼睛，感觉他看是自己，又好像穿过自己，看向更远地方。
想想，沈朝文道：“好多年以前，你好像也给做过
次。”
“哈哈，都忘。”
沉默会儿。
沈朝文原本打算接猫回家等，但环顾圈，他突然又不想走。
索菲亚看他要坐会儿，起身去倒水，问他要冰热。沈朝文想想，说：“有点想喝长岛冰茶。”
股市涨停情况，红，不错。
吃完饭天色已晚，他给索菲亚打个电话，准备找她接下寄养在她那里小猫咪。
索菲亚在电话里说：“在店里，小猫咪也在店里，直接来。”
开车过去，下点小雨。车上没伞，雨也不大，沈朝文冒着小雨走到店外，看看这家店招牌，姜默写那两个字。
似乎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
“做什梦？”
他说：“上高中时候……们学校实验楼有个天台。当时有个奇怪爱好，有时候下课会去天台，爬到台阶上，沿着边缘走。不怕高，站在上面只觉得很兴奋，有种奇怪满足感。也没有想跳下去欲望，就是觉得，那样来回走很有意思，很刺激，很有挑战性，好玩。”
索菲亚点头：“……嗯。”这爱好似乎有点危险。
沈朝文继续道：“今天梦见从那儿摔下去，六楼。看着很高，可掉下去也就是瞬间。”
死亡，爱，或许都是瞬间事吧。
索菲亚愣愣，有些意外，但没说什，还是给他调杯。
沈朝文接过来喝大口，很冰。索菲亚转头去给他放首李斯特。
听会儿歌，他把酒饮而尽，把杯子推给索菲亚。对方看他两眼，又给他调杯。
看着她调酒，沈朝文突然说：“其实直很讨厌酒这种东西。”
索菲亚点头：“那今天为什想喝？”
驻足片刻，他走进去，拍拍肩上雨珠。
店里稀稀落落坐着几桌。索菲亚抱着猫窝在前台，桌上有还没收副塔罗牌。
牌阵有点眼熟。
他坐下，看看那副牌，问：“刚给人做完？”
索菲亚点头，“做维纳斯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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