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
“
俩
事儿太普通
，拍成故事估计很无聊。”
姜默笑：“可是你在这儿不普通。”
他最会讲这种话。听着假，可语气又那
真。
“可们现在总是吵架。观众喜欢看吵架吗？”
“那如果拍俩肯定没什好拍，没人看。”
“这个不好说，再烂片子也会有人喜欢。爱情，时间，梦，这三个主题本来就是电影反反复复在拍东西，大家拍来拍去也就那样，大同小异。”
“那你会怎拍？”
怎拍？
都说每个导演拍东西都有自己终其
生追求母题。姜默很清楚，自己母题是矛盾。关于生活矛盾，成长矛盾，爱情矛盾……
“对不起。”
瓮声瓮气。他半边脸还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对红通通眼睛。头发很乱，看上去有些狼狈。
可姜默感觉他这样还挺可爱。
小狮子累。
“也有错，不说那些。”姜默语气软下来，“睡吧，守着你。”
文身上这股倔劲儿，某些时候，姜默又十分头疼沈朝文偏执。
“不说那些，你现在睡觉。”他道，“不管你是委屈伤心愤怒想跟分手分居以后老死不相往还是怎样，睡觉起来再说，能听明白吗沈朝文？”
他快生气。
说归说闹归闹，该听话时要听话。沈朝文立刻躺下，拉好被子，用行动表示自己让步。
姜默检查过他被角，表示满意，拉个椅子坐他床边，打算监督他睡觉。
“那不好说，看怎吵吧。”
“很多人
如果他拍爱情，大概会跳过相识相知相爱，直接拍爱情里最残忍那部分，拍争执和怀疑，拍感情里那些脆弱，不堪击瞬间。
他对爱情理解就是矛盾。
“拍爱情片，你肯定看到半就睡着。”姜默笑，“不过喜欢爱情片故事线都很简单。从理论上讲，越简单东西越难拍。”
“那们算简单吗？”
姜默想想。
“睡觉，那你干什？”
“看你睡，什都不干。”语气很温柔。
那句话不知怎触动沈朝文，他鼻子酸，赶紧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按你们拍电影走向……如果发展到俩这样，是不是得分手？”
姜默想想，摇头：“那不行，还得有些波折。照进度，现在该进入回忆线。”
窗帘拉着，房间里光线不太好，想仔细看看他，看不真切。
沈朝文轻轻喊他声：“哥。”
姜默眉头跳。
还真挺奇怪。沈朝文现在天天对他直呼其名，也就偶尔上床时候能听见他叫哥，今天居然叫两次！奇哉怪也。
姜默嗯声，问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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