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车时候无聊,拿本子出来画下分镜手稿,画完抬起头包就不见。”姜默语气慢条斯理,“也很莫名其妙。”
……还真是他风格。
沈朝文强忍住骂他顿冲动,冷着声音问他:“你在哪?”
“雁荡山这边,找个警察局借到电话立刻打给你。”姜默问,“你忙吗?如果没空你帮给唐李打个电话,不记得他号码,你让他……”
嗯,至少还记得自己手机号。
“不结婚也挺好,清净。”张佳月说,“你成天帮人家打离婚官司,估计也看腻男男女女为各种事情扯皮故事。”
沈朝文点头:“虽然做很多离婚案子,但直相信爱情。”
因为姜默,他愿意相信。
张佳月又问:“婚姻呢,也相信?”
沈朝文摇摇头:“婚姻就不评价。”
学电影才开始拍片子,当导演。他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会很多奇怪技能,只要他感兴趣东西都会花时间去学,他会说好几个民族语言,会做瓷器,会弹琵琶……要是放在古代,姜默应该算个杂家吧,什都懂点。
可是会那多东西又有什屁用呢,反正姜默不懂怎好好爱个人。
这样说不严谨,姜默或许知道怎爱个人,他只是没时间好好谈恋爱,他把时间都给他感兴趣万事万物。
想到这里,沈朝文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往下想。
他按按太阳穴,对张佳月道:“你实在想喝就喝点吧,不喝,但没权利不让你喝。”
“去接你。”沈朝文打断他,“不过今晚你怎办?住哪儿?吃饭呢?”
“警察同志人很好,决定收留,别担心。”姜默答他,“你慢慢
爱情谈风月,但婚姻是契约。他不想跟当事人讨论婚姻,他个同性恋对婚姻能有什看法?他对婚姻没有看法。
沈朝文刚说完那句话,手机响,是个陌生号码。他站起来,走到隔间外面接,以为是打电话来咨询客户,结果电话那边声音居然是姜默。
“包在车站丢,手机,钱包,身份证都在那个包里,全丢。”他说,“好惨,回不去。”
……人怎没丢。
沈朝文问:“怎丢?”
张佳月是真郁闷,真想喝两口,抬手叫服务员来点酒,对沈朝文道:“直想着等官司打完请你喝两口咱俩好好聊两句,没想到你不喝酒。”
沈朝文摇头:“不喝酒也能聊,没差。”
张佳月自斟自饮会儿,突然问沈朝文:“沈律,你没结婚吧?”
沈朝文摇头:“没有。”
只是认识很多年,谈三年恋爱,而另外那几年,他在追姜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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