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平看他。
他第次颔首,“后悔。后悔刚愎自用,后悔傲慢,后悔从小到大,在眼里都只看得到李裕是个在父皇偏心下长大太子,只看得到他被父皇护在羽翼下,觉得他什都不会,所以根本没正眼看过他。但其实,他能做这些事,早就不是早前李裕,从来没有看得起他,所以才会自食恶果。后悔,是后悔自己。当初杀他就什事都没有,是想看他落魄,被人践踏模样。”
贵平应道,“每个人都有选择,只有立场,没有对错,不后悔。”
李坦看他。
贵平坦然。
李坦看着身侧贵平,看着眼前空旷大殿中,只有他自己坐在龙椅上,身侧站着贵平。
这就是直以来,他要,他争?到最后,就剩这殿中明晃晃长明灯,和临死前身边只有贵平人而已……
这就是他想要?
李坦莫名大笑。
这就是他想要!!
想过要走。”
李坦轻嗤,“后来怎不走?”
贵平继续,“后来陛下去见天家,说很多话,陛下心绪不宁,那不能走……”
李坦看他。
贵平轻声,“如果走,陛下身边连说话人都没。”
李裕沉声,“要在这里等李裕,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贵平不置可否,反而笑道,“那殿下后悔吗?”
李坦微怔,既而大笑。
“后悔?哈哈哈。”李坦失笑,“先赢李裕场,在李裕措手不及时候。然后呢,李裕花两年时间,从个身边没有人阶下囚,到说动宋时遇帮他假死逃生,瞒天过海,他有沉住气,让李恒同斗,他自己去苍月见柏靳。短短年时间啊,他拉拢不止东山郡王,汪云峰,郭从容这票人,还有长风半壁江山。在以为所有事情都告段落,准备登基大典时候,他却忽然出现在繁城,发檄文讨逆,然后步步同对峙,每步都走得很稳。即便到最后,他知晓身份,也没有贸然公之于众,却告诉他知晓,搅乱心思,让铤而走险,大军全线压境,最后才发现他早就从长运借道,兵临城下……”
李坦沉声道,“后悔吗?”
李坦哑然失笑,“是啊,朕身边能说话人,死死,走走,除你之外,连个能说话人都没有……”
贵平看向他,“贵平陪着陛下,陛下身边就直有人。”
听到这句,李坦自嘲,“朕早前还听茂竹话……”
说到这里,李坦哽咽,贵平打断,“陛下,都过去,茂竹都死多久,不重要人,何必再提?”
是啊,不重要人,不重要事,那什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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