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温印看向车窗外。
早前经商时候,她时常往西边,尤其是西南城池来,因为这里交通便利,百姓富庶,也同苍月临近,很好贸易往来,算是长风国中最富饶片。
眼下战乱年有余,西边似是没早前兴盛面貌。
温印想起外祖母同她说过话,在自己国土上仗,打赢也不算赢,但又不得不打……
就同眼下样。
尤其是洛铭跃鼻尖都要凑到他鼻尖处,他心底莫名跳跳,在他以为要什时候,洛铭跃朝他恶狠狠道,“想想就想想!江之礼,你今天说都记住!哼!”
等洛铭跃坐回去,江之礼才不由摸摸自己鼻子,心中唏嘘。
还好,鼻子还在,没被有人啃掉……
江之礼看着对面河豚脸,忽然有些想笑。
***
到哪种程度,都是未知数,所以洛铭跃才会直想此事。
江之礼看看他,面牵衣袖落子,面应道,“上位者做事,有时不能只看安危,利弊,还要权衡,取舍……”
洛铭跃眨眨眼。
这些时日,她在江之礼这处确实学不少。
虽然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同江之礼拌嘴,但江之礼是个好老师,化繁为简,也深入浅出。
车轮滚滚向前,途中快慢已经不是路程决定,而是风险和途中突发情况决定。
彭鼎早前在驻军中,是汪将军副将,有很充分战场经
江之礼和洛铭跃说起此事时候,还是三月中旬,也刚出项城七八日。
马车路往西,越走行程越慢。
因为随处都在临时戒严,起战火,也有流民逃生……
同东边相比,全然是另幅景象。
洛铭跃虽然口中没说,但是隐约领会些江之礼口中意思,有些时候,上位者要做事不是以安危利弊来衡量,看着早前还算富庶西边,如今战火延绵,流民四起,渐渐有颓败之势,洛铭跃其实慢慢领会,有些事情就是冒着风险,也应当值得去做……
“继续说呀,怎到关键时候不说?”洛铭跃都想伸手去挤他脖子。
江之礼伸手取枚棋子,慢悠悠道,“洛铭跃,又不是事事都要旁人教你,可以带你入门,同你说朝中很多事情来龙去脉,很最终都要靠你自己去琢磨。你是很聪明,但个人聪明能走远?还是要自己能沉得下心来。殿下爱惜你才华,那你更静下心来,少些浮躁,不要想蹴而就。殿下为何要去见柏靳,其实这路去滨城,你只要多留意,少打几回盹儿,自然而然就能明白。”
洛铭跃:“……”
洛铭跃不由凑近,“有人故作深沉,故弄玄虚!”
“你,你做什!”江之礼脸都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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