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温声,“等日后有时间,就来看你。”
李裕很清楚,丁卯身份特殊,去到京中,很被有心人利用,就算不是有心人,旦被人识破,朝臣也会劝谏,不能留恒王府余孽。
于丁卯而言,他原本就记不得早前,远离京中,重新开始是最好。
他要把丁卯托付给个机灵,稳妥人照顾。
稍许,彭鼎上前附耳,“陛下,人来。”
李裕心里说不出难过。
最后,丁卯看着那串糖葫芦时候,愣许久,最后,哇声哭。
李裕心似针扎。
李裕同丁卯处几日,丁卯似乎才慢慢不怕他,会问他,你是谁,之前认识你吗?你不是坏人吧?觉得你不是……
“日后可以同你处吗?”丁卯啃着玉米时候,面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那时候他还在假死,丁卯为什会这样,但那时候李恒落在李坦手中,李坦没有立即杀他,丁卯许是那个时候受伤,又逃出来。
“陛下?”彭鼎看他。
他颔首,继续朝丁卯道,“那你不叫丁卯,你叫什名字?”
“小七。”他哆嗦。
李裕温声道,“小七,别怕,带你换身衣裳,见你家人。”
应当,没少被人欺负,身子也不好,但问他,他什都不说。
他也看到他身上棍棒伤痕。
他是恨李恒,但他不恨丁卯。
小时偶丁卯会骑在他肩头,唤他三叔。
他看着眼前丁卯,百感交集,也温声道,“丁卯,不怕。”
李裕请过大夫看他。
丁卯,也就是眼下小七,头部受过重创,但在慢慢恢复,行为举止除胆怯,其实也算正常。
李裕轻声道,“家中很远,小七不方便去。”
丁卯看他,“那,那你要走,就见不到你。”
那时丁卯眼中害怕是真害怕,这久来,没人对他这好过。
丁卯看他,有些不相信,但许是他口中家人两个字莫名让他动容……
李裕替他洗得澡,洗干净之后,换干净衣裳,骨肉如柴,也面无血色,但换衣裳,要比早前看起来好多。
“不怕,陪你等,要不要吃些东西?”李裕看他。
他点头。
彭鼎端桂花糕来,还有糖葫芦,丁卯狼吞虎咽,口气将所有桂花糕吃完,李裕怕他噎着,让他喝水,他笑嘻嘻看他。
“不是不是,别杀,别打!”丁卯抱着头。
李裕指尖攥紧。
彭鼎小声道,“应当被人毒打过,脑子应当受过伤,也记不得早前事。”
但李裕知道,丁卯跑他。
丁卯小时候同他多亲近,眼下就有多怕他,他不知道缘由,但心想,许是李恒死前告诉过他要躲开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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