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看他,“话虽如此,但殿下,此事到底冒险。”
李裕笑道,“余伯告诉,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只看长风,要看临近诸国,放到更大视野里去。如果放任边界不管,是可以很快拿回属于东西,但长风也会失去边境国土。这些土地都是先祖和百姓寸寸守下来,理应寸土不让,那就值得去冒险。”
余伯欣慰看他,“那殿下小心。”
李裕颔首,“余伯放心,眼下李恒和李坦斗得厉害,没人会留意;也知道柏靳要什,能同他谈。”
李裕看向东山
从沧州去到项城,要去到三月。
***
三月初春,草长莺飞。
东山郡王在京郊别苑见客,早早屏退旁人,亲自替跟前人煮茶。
李裕看着东山郡王煮茶,想起上次煮茶,还是在永安侯府时候,在岳父书斋内,温印教他煮茶。
温印笑道,“多谢,老人家,还能问问您,这户人家叫什?”
老妪道,“叫图,叫图光。”
图光?
温印对这个名字并无印象,也记不得舅舅留下东西里,有任何星半点同这个图光相关东西。
“东家,们怎做?”肖媛问起。
搬走,没人。”
温印问起,“老人家,请问,这处早前住什人?”
老妪应道,“对母子,母亲几月前去世,儿子就去投靠早前同窗。”
母子,难道,是舅舅……
温印问起,“老人家,您还记得这对母子年纪吗?”
好像就是昨天事,还历历在目,但又想起温印已经过世年。
“殿下?”东山郡王再唤声。
李裕回过神来,“余伯,方才走神。”
余伯没说旁,正好水沸,余伯舀茶水递到他跟前,“殿下真想清楚,也准备稳妥,真要去?”
余伯问起,李裕点头,“嗯,都准备妥当,旁事情也都做,眼下,还剩去见柏靳,双方各有所取,靠柏靳能牵制住东陵,避免东陵再趁着长风内乱,不断吞并长风边界。”
温印叹道,“想去项城看看吧,顺城衙门,应当能打听道。”
“好。”肖媛去准备。
温□□中唏嘘,项城在顺城边上。
顺城是东山郡王封地,温印想起早前四喜丸子称呼……
好像过去很久,又好像还在眼前。
老妪应道,“儿子差不多二十四五吧,母亲不清楚,应当年纪也不大。”
二十四五,那应当不是舅舅儿子。
温印又问,“那老人,您知道这户人家儿子说去投靠同窗,同窗在何处吗?”
“就知道是项城,好像在衙门当差。”老人应道。
项城,温印微怔,这里去项城要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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