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温印离开时间越长,他指尖越是麻木,有些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但两处忐忑仿佛都重合在处。
那种熟悉恐慌感,在心头开始慢慢蔓延着,就好像,经历过事情,再来次……
这个念头,让他忽得冒出冷汗。
也让他心中越发失沉稳。
“还没回来吗?”他声音隐约有些发涩。
他醒来时候,手脚都是冰凉。
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分明当时觉得梦很真实,但醒来时候,最后记得也是“亡妻温印”几个字。
那种缓不过气窒息感,近乎将人吞没。
但是当他看到她还好好躺在他怀中,还安静睡着,没睁眼时候,他整个人仰首靠在马车处,好似劫后余生般,需要时间慢慢缓和……
心里也隐隐担忧着。
“回吗?”李裕没在窗户处,从温印走开始,李裕手中那本书页都没翻过去过,直停留在同页,每瞬似是都有载那长。
眼看着时间渐进,即便还有余地,李裕也渐渐按耐不住,所以朝安润问起。
安润摇头,“还没看到,方才是见夫人领着陆江月往大门处去,大门处回来要不多长时间,殿下放心,夫人能赶回来。”
李裕没作声。
安润刚应声还没,再等转过头去时,却远远看到鲁伯跟前人来书斋处,安润紧张,“殿下!”
李裕上前,安润脸色有些不好,“殿下,夫人还没回来,鲁伯让提前走!”
李裕诧异,“怎会提前?”
安润也不清楚。
但书斋外人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安润忽然想到,“是不是府外出事,所以鲁
他也缓和很久。
直至,即便梦里事情大抵都记不清,但心底弥漫那种难受和经久不曾消去剜心蚀骨,还似历历在目。
所以晨间在马车里见温印醒来时候,他问她是不是做噩梦?
因为,他才经历场噩梦。
场冗长,又真实噩梦。梦里,他持剑登上天子殿堂,每步都是对李坦愤恨……
时间点点过去,李裕也由早前尚且坐得住,只是看不进去书册,到眼下已经坐不住,起身在二楼阁楼里来回踱步……
时间越久,他心中越不安。
哪怕知晓温印就在府中,也哪怕知晓以温印心思肯定能应付完陆江月胡来,他心中还是下意识得不安。
他早前没告诉温印,昨晚宿没睡,但临到拂晓快至定州城时,他迷迷糊糊做个冗长繁琐,又时断时续梦。
梦很长,长到好似浑浑噩噩过过许久,但忽然惊醒时,却又记不清发生什。但他惊醒,是因为他终于看清他祭拜墓碑上,写是亡妻,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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